14. 难怪你自小便缠着(第1/2 页)
幽暗的不见天日的囚牢,没有一丝声响,回荡的是一声声的无尽的哀怨。
“你们幕后主使是谁?”唯一透进来的一束光洒在沈自白的脸上,可却半点不见温暖,尽是冷意。
“我们哪来的幕后主使,自个儿便是老大!”刀子脸鼻青脸肿却依旧吊儿郎当道。
“哦?那你们的刀哪来的?粮食哪来的?抢来的,还与官府与勾当?”沈自白淡淡道。
“我们抢的又怎样?凭什么我们生来便贫苦便无家可归,而那些权贵却只手遮天?”刀子脸愤起悱发,脸上的每一处沟壑尽是愤懑。
“与那些幼女何干?窝藏吕禄与其同谋?”沈自白站起来凉凉地看着刀子脸。
“什么吕禄,不知道,我们是土匪,等等——”刀子脸惊鄂地看着沈自白,再说道:“你是说吕仁?那个瘦精瘦精的人?”
沈自白不可置否,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刀子脸听后怒吼一声,随后抱着头痛哭流涕。良久,才声嘶力竭道:“他.....他骗了我,我叫田壮,本是一个庄稼汉,奈何遭人陷害进了牢。后经天下大赦便召集兄弟们建立了好汉帮,自以为是劫富济贫,没想到是我......是我促成了更多穷苦人的灾难。”
田壮一脸悔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
沈自白一直静静地看着田壮,未置一词。
“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把你知道的都招供出来便好。”
“是大人,我招我都招,我只求大人放过我的......我心爱之人。”田壮跪在地上,紧紧抿着唇,“我还未来得及娶......她进门,我已犯了弥天大罪,此生是我负了她,来来生还是不要再见得好。”沈自白第一次见田壮流露出这样眷恋的神情,脸上长长的一条疤痕都显得柔和。
“这条疤,便是为了她而受,但我从未后悔过。”田壮粗糙的手抚上脸摸了摸那条丑陋的疤痕,“大人可否让大人娘子去?她不会说话,我怕,怕别人扰了她,惊了她。”田壮低着头喃喃自语,随后深深地低下头去,朝沈自白叩了个响头。
田壮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都招供了,随后无欲无求地任由处置。
沈自白摆摆手让抄录官吏退下,走到田壮跟前。
“王侯将相,无种乎。但人既处于不同位,便尽力去尽其责。”沈自白语气平和,手背过身后,人显得芝兰玉树,田壮只觉得是画里的神仙郎君走出来了,还度化众生地给他带了一句话。
“我知晓了。”田壮又深深地埋下头去。
“还有,你的夫人还是由你自己去照顾吧。”沈自白走之前顿住脚步留下了这一句话。
“多谢大人。”田壮喜极而泣,手也不停地打着哆嗦。
醉仙楼内。
“如山哥,你没事吧?”福子一见柳如山如此蓬头垢面的模样便拥了上来,沈自白本要带着她回去收拾她拒绝了,有些事还没想明白还是不见为好。
“莫提了,我要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柳如山打着哈欠伸个懒腰往里头走。
“如山哥,你可能......睡不了好觉了,出大事了。”福子吞吞吐吐又含糊其辞。
“怎么了?能有比被抓走差点把命丢了更大的事?”柳如山无可奈何地回过头说道。
“或许,可能。”福子伸出手指了指门口。
柳如山这一看差点把魂儿丢了,人山人海全都围在醉仙楼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方才她是从侧门进来的没有撞上。
“难不成他们是为看戏?”柳如山狐疑道。
“如山哥,你想太好了。”福子摆了摆手。
“哼,他们是来找我们麻烦的!”掌柜的抱着手臂从里堂出来幽幽道,一脸的生无可恋。
原来柳如山被抓走这两天醉仙楼发生了不少事,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大伙儿争相着抢着看《救纸鸢》这场大戏,可物极必反月满则亏,可变故来得太快了,桃花村被一锅端后大家唏嘘一番后又慢慢地淡忘这事儿了,不知从谁那开始传来根本没有拐卖幼女这事,都是醉仙楼一言之词,而官府去桃花村也没抓到主谋不过是敲打一番罢了。
而妇人都跳出来指责醉仙楼这还危言耸听,自家女儿看了后都日日提心吊胆不敢出门上街了,男子也担忧着自己的妻子有难,最后便是一齐要求撤了这出戏,在醉仙楼外闹个不停。昨日不知哪个伙计打了其中一个聚众闹事的人,便声称是醉仙楼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