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心绞痛(第2/5 页)
神族后裔想象不到的痛苦,她们压抑天性和欲望,只为了能够爬上高位,将更多的东西掌握在手里,她最怕的是失权,所以会压制那些属于本能的情感需求,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软肋。”]
[“这种人难以征服,那是因为她将心魂冰冻了,若那个解冻的人出现,她拥有的一切就会不堪一击……”]
陆沉棠的话如魔咒般萦绕在耳边,霎那间,陆雪缘的肉身剧痛,一朵朵苦毒花冒出尖尖的孢茎,顶开血肉,破身而出,宛如魔鬼以她的身体为器皿,插满了邪恶的旗帜。
她的身体一倾,伴随着苦毒花越来越多,一口掺杂着怨气与苦毒的瘀血从嘴里汩汩淌出。
难道秦熄一直都在耍她,从来没有爱过她吗?那她算什么,她的付出算什么,她的委屈算什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又算什么!
一阵酒精混着血腥的气味弥漫出来,将少女笼罩在乌烟瘴气的毒花粉之中。她不停地咳嗽,每咳一下,都是血。
然而陆雪缘没有意识到,她背后的黑蛟图腾已经开始渗出血酒,图腾中的蛟脸露出得逞的笑容,在血酒的滋养下显得无比狰狞,一步一步渗透她的心,让她感觉自己被笼罩在阴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果然,魔宗师的软肋,香炉神君的软肋,都是一样的。
魔宗师看似无懈可击,也有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师父和枂儿是他生命中的光亮,如今这光亮已经不在,魔宗师年少时的良善也被永远埋葬了。
而香炉神君从底层爬到神官的位置,最忌讳的就是被欲念掣肘,但凡流露出一点点私人情感,就会被无限放大,被不法之人钻空子。
只有高处不胜寒,才能保证好不容易获得的官位不被抢走。
鱼缸里,蓦然出现一条锦鲤。锦鲤眨眨眼,摇摇尾巴,穿过沉闷的水声,女子的声音很小,“雪缘,雪缘,你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光凭声音,陆雪缘认出了此人,她吸吸鼻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冥王殿下派下的诏仙呀,眼下只有我的跨海术能穿过缅因山。”沈塘西从鱼缸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玉足落地,白嫩的手抚摸陆雪缘的发丝,“雪缘,我在黑莲池里游了好几日,竟然问到了众仙的味道,你知道魔宗师将他们藏在哪了吗?”
魔宗师当年占领仙京,杀了龙鼎,有一大半的仙人失踪,冥王殿下用红尘宝鉴巡查三界,一无所获。目前只有缅因山一处无法巡查,这里的魔宗师的地盘,落下的结界与外界隔绝。
“你不是魔鲛吗?怎么为冥王做事?”
“哎呀,冥王也好,九殿下也好,不都是景王的人嘛!”沈塘西道,“我现在有双籍啦,以后神界和魔域,可以自由出入,雪缘,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玩呀。”
沈塘西的两腮丰腴了许多,瞳孔更加明亮,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嫩得宛如剥了壳的荔枝。
看着鲛人还是活力四射,陆雪缘的神色略显欣慰,她疲惫地勾勾唇角,语气惆怅:“黑莲池吗?每一座黑莲祭台下都有一些管道,通往黑莲池,也许被囚禁的众仙就在其中一座黑莲祭台。”
沈塘西嘟嘟囔囔,几分难以察觉的哽咽在嗓子眼:“雪缘,你哭了。你别哭呀,怎么了?”
*
黑莲池中,一条锦鲤冒头,幻化成绝美的鲛人。她鱼尾一弹,跳到缅因山第一层机关区,无丹黑白棋盘。
这时,萧洛崖推着轮椅。
只见轮椅上的少女以乌光操控着香炉。
看着棋盘中央的白衣男子,他被黑白棋环绕,棋子们有序排列,似乎形成矩形阵法,将陆沉棠死死框在中间,他的周边是一层看得见的结界,像是一个囚笼。
陆雪缘蓄力施法,冀图解开无丹棋盘的封印。她吼道:“哥!我要救你出去!”
棋盘中的陆沉棠一颤,却依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陆雪缘以香炉施法,却没有破开陆沉棠身上的锁链和结界,反而被结界反弹的光柱集中的身体,从轮椅上摔下来,狠狠撞在旁边的岩石壁上。
萧洛崖面无表情地扶起她,道:“早就跟你说过,光这样没有用。”
陆雪缘双腿无法动,只能趴在石堆角落处呜呜大哭:“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救出我哥哥?!”她看着棋盘中央的他,涕泪横流:“哥,是我的错,我连累了你。”
“洛崖,你说是不是我错了……”
“何出此言?”
“如果我讨好虞星连,给他当牛做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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