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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 女人说:“有时,一只死了,另一只也得活……窝窝囊囊,也得活。” 豁子却发了火,“你有完没完?……瞧去,肉烂了没?” 女人望一眼豁子,笑笑,就到锅边,用筷子一下下戳,“烂了。” “那就捞来吃!”豁子的口气硬怪怪的,忽地笑了,解释似地说:“我不爱听死呀死的,不吉利。” 肉果然很香,煮前显得很瘦的肋条上,倏然长出了厚厚的肉层,红一层,白一层,咬一口,满嘴流油,却又不腻,比家羊肉好吃多了。 女人却只捡些脆骨,咬得啪啪响。 吃过黄羊肉,见女人和豁子都阴了脸不语。猛子觉出,他们之间,定有些扯不清的事。 夜里,女人把羊还没来得及啃尽的牛骨头洗净了,煮了满满一锅。红脸们都聚到豁子屋里。女人显得格外鲜活,特地穿了个桃红背心,显出十足的风流。 豁子贪杯,拳又划得好,开场不久,就把猛子杀了个片甲不留。猛子多喝了几盅酒。很快,酒便涌上头来,猛子就挪到挨窗的位置,头朝里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狼祸》第三章3
猛子醒来时,酒场早罢了。他异常清醒,酒喝得恰到好处时,就这样。那牛肉汤早成了尿,膀胱成球了,憋醒了他。他摸索着下了炕,胡乱踩双鞋,走出屋外。他觉得老山狗也跟出来了,想,这藏獒,毕竟不是笨狗,还知道护主呢。 风很利。一出门,冷风就水一样泼来。月牙儿不见了。星星像灶火里锅底上燃了的锅煤子那样哗哗哗闪个不停。一声怪叫隐约传来,听不清是风声还是野兽的叫。黄二们的羊圈牛圈也隐在夜色里了。猛子想到了昨夜打死的狼,想,那叫,该不是狼吧?听说,狼要报复的,想过去找黄二们,却又懒得动。等那膀胱瘪了,他打个寒噤,摸进屋里。 屋里塞满了豁子的呼噜,却觉得老山狗的喉间咕噜一阵,箭一样到夜里了。猛子也懒得叫它。 豁子的呼噜是喝醉了酒的人独有的呼噜,肆无忌惮,又酣畅淋漓。猛子辨出,那呼噜,正在以往自己睡的地方,心突突跳了。他记起,昨夜自己是挨了窗睡的。那地方,本是女人的。因为他睡的地方正设酒场,就窝在这里了。 猛子的心快要跳出腔子了。那女人又在啥地方呢?猛子费力地睁大眼睛,努力辨认,却是一眼模糊。但那窗,却隐约有亮色,就脱了鞋,上了炕,头往里睡了。 觉得身边动了动,一摸,是一只光着的脚丫子,心越加哗闪。可以断定,这是女人的脚,软,胖,绵。豁子们不会有这样的脚。那脚也由了他摸,似动非动。 夜气变稠了,凝成了胶状。猛子死命吸气,但仍是缺氧。怕女人叫唤,也怕万一不是女人,猛子不敢肆无忌惮地摸,只装作不经意地摸了几下。那只脚却缩了回去。几句梦话传来,是女人。猛子的嗓子唰地一下,成了干皮。 装作翻身,猛子用脚去碰女人。哪知,心往前伸,脚却不动。猛子便咬了牙,大了胆,用力伸腿,觉得有老长一段距离。那不大的炕竟有老长的一段距离?怪。 豁子说了句梦话,听不清内容。猛子却惊出一身冷汗。那好不容易伸出一截的脚又收回来了。忽地那只脚却又伸来了。 这脚,此刻在猛子心里,比啥都美。猛子便想抱了它,像啃猪蹄一样吞下去。虽然在黑中,他还是能“看”出这浑圆的,美丽的,肉乎乎的好东西。猛子辨出,睡前,女人洗了脚。那柔软、细腻和温柔的气息,把猛子腌透了。 猛子把输到腿上的劲收回来,叉开手指,慢慢地向他想象中的玉足盖去,一毫米,又一毫米,觉得快触到毫毛时,又心虚地缩回了手。 猛子懊恼地咬咬牙。他有些恨自己,但又觉得奇怪: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碰女人,咋这样患得患失?更奇怪的是,这种伸伸缩缩去触那玉足的感觉,竟比爬上女人身子横冲直撞时还要奇妙。怪。 豁子嘴里吧嗒一声。这次,猛子没惊吓。 但这一来,倒把猛子的犹豫惊跑了。他索性将过程省略了,把手轻轻盖上去。那脚痉挛了一下,便平静了。 一股幸福的暖流从那脚上发出,沿了手臂,向心涌来,很快便激荡了全身,奇怪的渴再次袭来。一横心,猛子捏捏脚。脚却没任何反应。 这是艰难的第一步,有无回应,并不重要,他索性抱了脚,一下下吻。但脚的反应是:时而,痉挛一下;时而,再痉挛一下。那情形,仿佛是下意识的。 猛子索性抠那脚心。脚痉挛几次,却倏地收回了。 猛子懊恼极了。真是热屁股溻到冷炕上了,自己激动半晌,人家却在梦中。怪的是,一懊恼,胆子又大了。为了增加敏感程度,他脱了袜子,把腿一伸,就到女人被窝里了。猛子觉出,女人是穿了内衣睡的,下身是线裤。 猛子大胆地把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