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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人,各种的声音将北信介拉回了现实。
“你要是再问我就把你小时候扒人裤子的事情说出去。”
水谷羽京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严厉的话语居然是从北信介口中说出来的。
“之前的宇宙无敌好男人呢?你居然学会威胁我了?高中果然是个邪恶的地方!”水谷羽京不甘心地说着,不排除有作戏的成分。
北信介看向水谷羽京,平静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时似乎带着重量。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水谷羽京立马道歉,能伸能缩才是好汉。
北信介没有再说话,只是和身边的人在祭典上闲逛着。
苹果糖其实并不好吃,但就像是女儿节要摆放的人偶一样,总是要准备一份的。
水谷羽京对苹果糖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北信介买了一个。
糖衣被咬碎时的碎裂声夹杂着苹果分离时的清脆,北信介平淡地吃着水谷羽京认为很难吃的苹果糖。
“羽京,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吗?”
“我不相信,从很久以前就不相信。”
北信介并没有回答,只是又咬了一口苹果糖。
其实相不相信都无所谓,神明存不存在也无所谓,北信介有自己的守则,一直看着他的也可以不是神明,又或者是比神明更珍贵的存在。
“回去别忘了写国文作业,明天下午我来检查。”
“……信介,这时候说这些真的很扫兴啊。”
晚上的祭典其实并没有给水谷羽京留下太多的印象。
就像是他如何都忘记不了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他无论如何也记不住。
他直接的那天晚上的烟花很好看,信介说了他小时候最害怕的地方是黑漆漆的神社……
后来呢……
不记得了。
从祭典回来的那天晚上,水谷羽京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洒进了没有开灯的屋子里,窗帘被微风吹得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的水谷爸爸在客厅里跳舞的样子。
许是柔软的床让他有些不适,羽京转而坐到了地毯上,手边是护理手指的各种工具和产品。
月光洒在他的背上,墨绿色的眼睛掩藏在阴影之中。
似乎只有在这样昏暗的地方,不为人所知的时间里,水谷羽京才能逃脱那份自以为是的固执。
或者继续告诉自己,只是护理手指而已,这只是一种习惯罢了,说明不了什么。
也只有在这样静谧的时间里,他才能继续思考关于排球的事情。
在球场的时候,他见过太多人的眼神,也许这么说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矫情,即使是那些不认识的人的眼神他也依旧会在某次的梦境之中再次见到。
理想被击碎时的刺痛深深地刻在每一双眼睛里,就如同“天才”这两个字一样如同午夜魅影一般纠缠着他。
失去的滋味他似乎只在从球场上退下的那一刻体会到,因为他的那一生拥有的东西少之又少。
厌恶他的人似乎无处不在,他的每一球似乎都要拍碎一个人的尊严。
单纯地享受在球场的时间并不简单,当站在高处的球场,站在那可以容纳无数人的场馆之中,享受才是最难做到的吧。
那里,是比战场还要残酷的地方。
暑假结束之后,水谷羽京的第一次国文测试终于上了两位数。
教国文的老师是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他上课看了好几次水谷羽京,那眼神之中还带着某些期待和希冀。
水谷羽京选择没看到,被一个中年男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想想就觉得不是很好。
下课的时候他抓着那张试卷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阿久井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很失望,但是也算是预料之中吧!”
“你就这么想看我的笑话?”
“有笑话不看才奇怪吧?”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水谷羽京的国文成绩越来越高,也渐渐地靠近了及格线,虽然及格的次数依旧很少。
越来越靠近国中毕业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就越来越紧张,即使水谷羽京并不是紧张的那一个。
他依旧努力地学习着国文,心中的情绪也越来越压抑复杂。
黑须法宗第二次见到水谷羽京的时候是在笛根九中的校园里,那样长相的孩子,走到什么地方都是招眼的,只要没有太大的污点,就单单是靠着长相也会有不少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