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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线上停下来同人们握手交谈。他定期到农村去走走,和群众在一起,夜里就睡在破烂不堪的农舍里。印度尼西亚人在乡村看到自己的总统一点儿也不惊奇。一次,当他送别一位到茂物来拜访他的外国大使时,大使的眼光停留在仙的直升飞机上。“你有没有乘过直升飞机?”苏加诺问。大使说:“没有。”于是,苏加诺带着他登机作了一次短途飞行。当俯瞰着下面的农庄、田舍时,苏加诺决定作一次意外的降落。降落后,一群带着惊异眼光的当地居民围了上来。他和他们握手交谈,和他们谈笑,最后率领他们集体唱歌,歌声传遍田间野洼,没有保安人员在常在同他的力量源泉人民群众重温故旧一个多小时后,他和他的一行又登上直升飞机,回去处理日常公务去了。
苏加诺喜欢出国访问,每次他都彬彬有礼,笑容可掬。他常穿着一套黄褐色制服,头戴穆斯林小圆帽,手拿象牙镶嵌的轻便手杖,显得精神抖擞,仪表堂堂。他常越过警戒线同男人握手,同儿童交谈,还亲吻妇女,被吻的许多妇女都高兴得尖叫起来。这一举动使警卫人员大为恐慌,但群众却非常高兴。
苏加诺在生活上也比较放纵。一次,他去突尼斯访问。据突尼斯总统哈比卜·布尔吉巴回忆说:“我记得很清楚,”他说,“苏加诺访问我国时,我们有许许多多重要问题要谈,而他向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要‘一个女人’。”苏加诺至少结了6次婚。在他执政期间,关于他在性行为方面的本领和性欲有种种谣传和故事。
苏加诺有一个重要的纲领:摆脱殖民统治。他围绕这一点提出自己的主张。实现这一目标之后,他的统治给印度尼西亚人民带来了灾难。但是他仍能抓住人心,一方面是由于“默迪卡”这一口号所产生的激情:另一方面是由于他个人生气勃勃、磁铁般地吸引着人民;还因为他那趾高气扬的态度正符合人民崇拜英雄的心理。
尽管印尼是一个富饶美丽的岛国,但苏加诺领导下的人民却很贫困。他向人民提供的不是物质繁荣和财富,而仅仅是精神上的幻想,为了纪念1945年8月17日印尼从荷兰获得独立,他发表了长达5100页的经济计划,但只是一纸空文,从未付诸实施。他能粉碎一个旧制度,却不能集中注意力进行建设。原料是有的,印尼的人口不算少,自然资源也比任何东南亚国家丰富,只是缺乏正确的政策。苏加诺暂时转移了人们的视线,使他们不注意自己的问题,但他从来着手去解决这些问题。
苏加诺任总统职位接近尾声的几年,倒是他最明显地坚持了原则的几年。他完全可以谴责印尼共产党以拯救自己,他可以回顾茉莉芬事件,说他们奉行了过时的策略,是“人民的敌人”。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以解脱自己。并且他拒绝否定共产主义在他一贯寻求的一致精神中的地位。真是令人钦佩。
1。8 失去月光的日子
由于苏哈托以及临时人民协商会议没有明确剥夺苏加诺的总统头衔,没有强迫他迁出国家宫,因此苏加诺仍在首都的国家宫中邀请“私人宾客”,前往医院探视;日战友,以及参观名胜古迹。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然而这使新秩序的人们感到极为不满。1967年5月6日,代总统宣布关于进一步处理朋加诺的第62号决定书,不准他再使用国家元首、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总统、武装部队最高统帅等头衔。禁止苏加诺开挂总统旗帜,但准许他“在接受政府正式邀请参加国家节日时”,照旧穿上他心爱的制服并佩带所有缓带和勋章。金丝鸟笼般的茂物行宫留作苏加诺的官邸。苏加诺感到寂寞无聊,为了给单调的生活增加一点娱乐,便在茂物行宫举行多次文艺表演会。在表演会上他对朋友和来宾发表演说。而这一点却激怒了苏哈托将军。他担心这种表演会会发展成为“旧秩序”人物的政治集会。尤其是苏加诺于1967年6月6日在雅加达的宫中举行诞辰宴会,使苏哈托感到很不舒服,因为苏加诺的演说总是那么富有激情,富有煽动性。苏哈托的态度强硬起来。
1967年年中,国内紧张局势再度加剧。民族党的强硬派认为曙光已经出现。民族党机关报《平民火炬报》刊登了前总统的一幅巨照,并写上“朋加诺万岁!”为他祝寿。
这时陆军势力再次强硬起来。1967年7月7日,4个爪哇军区的司令官同陆军战略司令部司令、陆军伞兵团团长一起,在中爪哇日惹签署了一项联合声明。这个“日惹誓言”提出了6项要求。这些司令官强烈要求,对那些企图恢复“旧秩序领袖苏加诺博士”的权力的人,必须采取严厉措施。这样,民族党在各个地方和各区的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