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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吃几口就饱。
饭后,沈珈叶敲开了她的房门。
沈珈南靠在床头听音乐,见他进来便按了暂停。
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沈珈叶说道:“去香港的事已经在安排了,过两天要接你出去拍照做证件。”
沈珈南安静地听着,沈珈叶继续说了一些安排,最后提起今天与沈闻达谈的话。
“阿爸不肯出去,我会尽量想办法说服他,你不用担心,不会影响到你这边。”
沈珈南盯着墙上的城市建筑摄影海报,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如果我们都出去了,月揉姐怎么办?”
关于这点,沈珈叶还没来得及和沈月揉谈。
那天在医院的食堂,他已经跟沈月揉讲得很明白了,但沈月揉回来并没有跟家里人说他们分开的事。沈珈叶叹道:“南南,月揉不可能做你的嫂子。”
“我知道,”沈珈南并不吃惊,只是又用那种冷漠得近乎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沈珈叶,“你喜欢男人,你不可能喜欢上她。”
“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已经死了两个未婚夫了,如果你再不要她,她还能在这里活下去吗?”
“庄姨又该怎么办?”
洗完澡,沈珈叶推开自己那屋的后门,来到了阳台上。
山里的夜色很黑,今晚连月光都没有,周遭寂寂无声,远处的山峦和茂密的植被显出了狰狞可怖的轮廓。
点了一支烟,沈珈叶在竹椅上坐下。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安静的夜晚,不但没有人声,更是连风声都听不到,只能感知自己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一下接着一下撞击着胸腔,为他支撑着生命的长度。
橘红色的星火在夜幕中隐隐闪烁,尼古丁麻痹着情绪,却不能按停思绪。沈珈南刚才说过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但他不应再有这么难受的感觉,毕竟这十年来沈珈南都是这么对他的,刚出事的那一年还说过更难听的话,他不是也好好地接受了。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受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沈珈南的那双腿。
其实他该庆幸了,至少现在比起以前好多了,至少沈珈南有了一个康复的机会,也肯好好地与他沟通了。
一支烟在不知不觉间抽到了尽头,薄荷的味道冰凉,初冬的夜里抽着,喉咙就好像含着冰块,风一吹便忍不住想咳嗽。
熄了烟蒂,他起身回房睡觉,定闹钟时发现手机不知怎的被调到静音了,屏幕上有苏晨阳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他点开消息看完,回电话过去。
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听到了水声,应该是淋浴的声音,苏晨阳的嗓音也比平时低哑:“你去哪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今晚回家了。”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没听到回答,苏晨阳问:“还在生气?”
“没有。”
“那就是之前在生气了。”
沈珈叶说:“你打来只是想说这个?”
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头发,苏晨阳关掉了淋浴阀门。
水声戛然而止,四周安静了下来,沈珈叶沉默地听着,苏晨阳应该拿出浴袍穿上了,因为他听到了面料在皮肤上摩擦的细微动静。
等把腰带系好了,苏晨阳才道:“明天中午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
“一点,在上次的公路边等。”
不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苏晨阳说完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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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包没有牛油
“珈叶,起来吃早饭了。”
沈月揉敲了好几下房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了动静。沈珈叶一脸没睡够的表情,门开以后直接往厕所走去。
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沈月揉进厨房拿了两只鸡蛋和一壶新酿制的甜糯米酒,生火煮了一碗甜酒蛋。
沈珈叶洗漱完出来,便闻到了满室的甜香。
他走到桌边,一碗热腾腾的甜酒蛋放在了面前,沈月揉则坐到对面的位置。
“尝尝看够不够甜,不够我就再加点冰糖。”
昨晚沈珈叶到了后半夜才睡着,现在已是上午了,沈秀庄在后院打扫鸡舍,沈珈南在屋里练字,堂屋只有他俩。
坐下喝了一口,冷了一夜的胃被温热的甜酒滋养着,精神都恢复了不少。这种甜酒蛋是沈珈叶的母亲还在时经常会做的,小时候沈月揉跟她学过酿酒,虽然做不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