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侯二三事(第2/3 页)
实说,她可没奢望要从谢家佛爷身上捞到啥好处,能活着出来就谢天谢地,“尝尝?”她摘下一颗大大的在祁昱修眼前晃荡两下。
祁昱修摇头,这小丫头还不了解那男人。
谢非予是什么人,他的东西旁人向来不得觊觎一分,这送给了慕沉川的葡萄,别人就是碰,那也最好别碰。
他祁昱修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慕沉川见他无动于衷,随手就丢进了自己嘴里,瞬间一股子酸味直冲鼻尖,把慕沉川的牙根都酸的软趴趴的,真好真好——真是好一个王八蛋!
怪不得要把这么大一串葡萄送给她,原来这么难吃!
亏她还以为那王八羔子是善心大发,得了,这堂堂贤王身上没有半分一丁点儿的良心,恶劣倒是罄竹难书。
可别说,慕沉川还是很佩服谢非予的,他当着她面吃这葡萄的时候真真是不动声色啊。
慕沉川现在还觉得舌头凉飕飕的,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堆。
“不好吃?”祁昱修看出来了,突然很想笑,“你可真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嘴里一凉,下一秒,酸不溜丢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口腔中。
那小姑娘可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慕沉川哈哈大笑:“好兄弟,有难同当!”
祁昱修脸色都给酸的变了两分,可又说不出半分苛责那小姑娘的话来,反是听到她那“好兄弟”几个字,有些揣测般的轻叹:“你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可没少气到谢家王爷吧。”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慕沉川把葡萄往边上一放,瞪他。
“夸你,”祁昱修咽下酸味儿,“就是王爷生气了还没……”他比划了个杀头的动作。
“祁昱修,你最好谢天谢地拜佛我没被那男人抓到什么小辫子,不然我第一个把你抖出来。”慕沉川装着恐吓自己却先笑了出来,“你是不知道,那王爷昨晚上险些……”她突然捂住了嘴。
“怎么?昨晚上有事?”祁昱修只是好奇。
慕沉川张了张口,她意识到了问题,谢非予昨晚上遇刺的事似乎根本没人知道,他谢非予没有闹起来,整个王城只有贤王府和她慕沉川知道此事,她连忙往嘴里灌下一口清淡小粥改口:“没有,我是说,你没有见到那家伙有多嚣张。”
“贤王爷嚣张的事你还没听过。”明知那小姑娘故意在转换话题,祁昱修倒不介意。
就说老皇还在位时期,宝文阁直学士不知哪来的胆子给皇帝老子上了封折子,四书五经长篇大论一番末了就点着睛说某些王公大臣可到了指婚的当口了。
谢家王爷听完只是哼笑了声:这八股文写的不赖。
第二天那直学士大人就被一纸状诉告到了大理寺,状上只八个大字,私、相、授、受、结、党、营、私,末了还盖上他谢家王爷的大印——
血淋淋、活生生,就是摆明了告诉你,本大爷要玩死你,你还不能正面杠。
可叹那从三品的大人都没来得及跟皇上哭诉一通就被大理寺卿玉笔一挥批了个“确无虚属实”,皇帝老子没办法啊,只好罢了人家给贬成了个从八品的外官,得得得,别在谢家那尊佛爷面前晃了,否则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好不好过呢。
这简直是朝廷的败类啊——慕沉川腹诽。
祁昱修已经对这些听闻见怪不怪,毕竟连天皇老子还奈何不了那男人,旁人就少多嘴多舌的凑热闹,免得殃及池鱼。
“难怪吕宪他都不放眼中。”慕沉川轻声唠叨两句,从昨晚上不难看出,淮阳王是太后的同宗亲戚,可谢非予呢,一丁点儿的脸面都不给。
“你在说淮阳王?”祁昱修听到了,“贤王府中闲言碎语的多,你姑且听之任之。”
“他和贤王有过节?”不然有什么理由要刺杀谢非予?
“过节……算不上,”祁昱修沉思了下,“淮阳王当年预谋造反,圣旨派遣贤王查证,那男人先斩后奏的本事也是了得。”淮阳王一子一侄都死在谢非予手上,太后震怒,才保住了吕宪的一条命,如今还被囚于大理寺。
这件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一清二楚。
慕沉川眼珠子转了转:“看来,这吕宪也是非死不可了。”昨晚上谢非予的说辞明显是要置那三年前未死的吕宪于死地,“可造反这档子事,天地难容,陛下碍于太后的地位反而在政局中难以下决断,”杀吧,大义灭亲难免被吕氏诟病,不杀吧,是在难消心头芥蒂,瞧瞧,证据确凿都能留下淮阳王的命,“贤王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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