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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嫁给杂皮——送上去倒霉”。
说实话,每次来肖像都不愿碰见她。一个单位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则,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受杂皮夫婿的连累,里外不是人,工作上不得志,女伴们躲着她,上门催债逼债的人络绎不绝……
时间一久,连她那曾有的美丽和清纯,也变得缩减憔悴;整个人儿也变得自卑,走路便习惯性的缩肩和埋头。
“你答应今天晚上给钱?”,肖像说着就有些气愤,这已记不清是牟利第几次亲口答应他了,说归说,总拿不了钱回家,最后给自己老婆一个满意的交待。
“对,我答应了的。”,见惯不惊的牟利平静的回答:“先休息一会儿,我再去拿,行吧?”,肖像不由得心头一喜:牟利今晚如此安静,看来是有钱还了。
他和老黄在矮塑料凳上坐下。
牟利拿起水瓶,摇了摇:“泡不起茶了,喝点白开水。”,肖像摇摇头:“不用、不用,我们不渴。”,“孩子多大了?”,老黄无话找话。“八个月,用钱得很。”,牟利讨好地对老黄笑笑,摸出包简装“红塔山”,肖像忙制止他:“我们都不抽烟,我看,你还是快去拿钱,我们也好早点回去。”
牟利满面堆笑,点头哈腰的:“好好,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快去快回”,“没问题、没问题,”,牟利耸着肩消失在黑夜中。
结果,俩人一直等到晚12点半,仍不见牟利的身影。
此时,肖像才敢证实自己不愿正视的事实,他又被牟利耍了。
肖像想着走时老婆期望的眼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拉着老黄腾地站起,一直抱着孩子默默而惊恐的望着他的牟利老婆,见状吓得一只手蒙住自己嘴巴,缩在床深处颤抖。肖像一下抱住桌上的大彩电:“老黄,抬!”。
牟利老婆见肖像要抱走唯一值钱的电视机,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边哭边哀求:“肖像,不抱走电视机,孩子要看。”
肖像额上淌着汗珠,顿了一下,还是把头一甩:“抱!”,俩人吃力的抬着彩电出了门,留下她一串串伤心的哭声。
下了楼,肖像迅速招呼出租车,很快就把电视机运回了家中。
送走了老黄,肖像赶向金晶影院时,已是深夜1点钟。
小李子和梅梅还在茶厅里等着他,见肖像赶到,二人高兴的露出了笑。
“怎么搞这么晚?”,小李子嗔怪的伸伸腰:“只有跳夜场了,我都想睡觉了。”,“好了好了,耽搁晚了,快走吧。”,肖像陪着笑,拉起小李子和梅梅,向舞厅走去。
旋律优美而节奏明快的《花儿与少年》,刚刚响起,小李子拉着肖像就旋进了舞场;不知怎的,这小妮就是喜欢和肖像跳舞,和肖像在一起,叫呀笑呀的,常常引得旁人侧目,也毫无顾虑;而肖像和她在一起,就真的感到自己成了她的亲生大哥,身体与头发的轻磨热依,居然丝毫引不起而立之年的肖像,一丁点儿邪念……
下一曲他和梅梅跳。
梅梅软软的把手搽在肖像肩上,肖像右手稍一使劲,便带着她向舞池深处旋去。
这一曲《深深的海洋》,恬静细腻得令人心碎。电声乐器演艺出特有的悠长和深远,就像那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在晚霞中轻柔地波动,发出清澈而辽阔的喧哗……
跳着跳着,梅梅不禁把头伏在肖像肩膀上,有泪溢出她眼眶,滴湿了他的衬衫。
“你不舒服吗?”,肖像有些惊慌,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单独对付一位姑娘的经历和经验。梅梅无言的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心中有点想哭。”,“为什么?”,肖像不解的侧过头,开玩笑似的看看梅梅:“你恋爱了?”,“没有”,“书上说:只有在恋爱中的女子,才经常触景生情,淡然流泪。”
肖像按照自我的想象,继续逗道:“恋爱是好事呀,有什么悲伤的呢?”,梅梅没说话,只是把肖像抱得更紧,更紧……
好容易盼到这曲完了,送梅梅回到座位上,肖像的衬衫早已打湿。
趁梅梅上洗手间,肖像把刚才一幕讲给小李子听,真切地问她是不是生病?
小李子笑笑告诉他:女孩儿都是这样,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一会儿就和好如初;当然,也可能与她工作有关,她工作的专门生产滚珠轴承的国企,面临破产;梅梅也被告之,做好下岗准备,自己寻找生存门路……
肖像不禁唏嘘,想到不久前跳楼自杀的钟科,一阵难过袭上心头,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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