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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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吃饭。”

&esp;&esp;谭清明拆开公筷，给另外两人夹菜：“今天一天没怎么进食，你们都不饿么。”

&esp;&esp;蟒天南纹丝不动，往常叽叽喳喳的苍小京只觉得被坚果填饱了肚子，什么都噎不进去。

&esp;&esp;只有小孩格外买账，他拍打谭清明的脖颈，手臂伸向蛋糕：“蛋糕，甜甜的，要吃，蛋糕。”

&esp;&esp;“今天是我的生日，”谭清明道，“开心点好吗？”

&esp;&esp;苍小京猛拍蟒天南大腿，砰一声站了起来：“没错，今天可是部长的生日，都开心点呀！蟒天南你那脸快垂到地上啦，本来就这么长，还要变多长才满意呢！我看这蛋糕里还有蜡烛，部长，我们点蜡烛吧！”

&esp;&esp;谭清明点头，在蛋糕上点起几根蜡烛。

&esp;&esp;“吹蜡烛前要许愿的！”苍小京啪啪拍手，“部长过生日，部长先许愿啦！”

&esp;&esp;许愿吗？

&esp;&esp;对未来的愿望。

&esp;&esp;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esp;&esp;对未来岁月的渴盼。

&esp;&esp;谭清明难住了。

&esp;&esp;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过生日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对未来这种东西更是模糊，实在不知梦想这个词要如何诉说。

&esp;&esp;小孩挂在谭清明颈上，睁着大眼睛仰头看人，葡萄大的眼珠圆滚滚的：“愿望！愿望！”

&esp;&esp;一串口水滚落下来，沾到谭清明衣领上，他拿出布巾给小孩擦拭干净，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愿望就是希望你健康，平安，最好多点快乐。”

&esp;&esp;小孩学着苍小京的模样拍手：“快乐！快乐！”

&esp;&esp;“你呢，”谭清明喃喃，“你的愿望是什么。”

&esp;&esp;小孩扭动身体，摇头摆尾晃来晃去：“叔叔，在一起，睡好觉。鼠鼠，南南，陪着我，一起玩。”

&esp;&esp;谭清明沉默了。

&esp;&esp;苍小京本来在努力调节气氛，可他能力有限，看蟒天南一直闷闷不乐，他也被影响了：“咳，那什么，部长，让小孩吹蜡烛吧！”

&esp;&esp;不用谭清明帮忙，小孩自己从他身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爬上桌子，趴在那里“呼”的一口，将蜡烛全吹灭了。

&esp;&esp;吹完蜡烛他等不及了，回头盯着谭清明看，得到谭清明的允许后，才拿起叉子搅来搅去，一口一口吃的香甜。

&esp;&esp;他不用蟒天南给他擦嘴，自己戴着儿童用的小小餐巾，吃的不亦乐乎。

&esp;&esp;谭清明张开五指，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esp;&esp;其余几个人依旧沉默，一场聚餐结束，苍小京借口去给小孩买玩具玩，硬是将坚如磐石的蟒天南给拖走了。

&esp;&esp; 心冷如冰

&esp;&esp;牛肉和蔬菜都没动几口，连酱料都没人去调，谭清明望着小孩的背影，脑海里飘过许多画面。

&esp;&esp;在草丛里蹦蹦跳跳追蝴蝶的、摔倒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跑来跑去到处采花的、揉着裂开口子的小手眼泪汪汪的

&esp;&esp;嘴唇突然被小手扒开了。

&esp;&esp;谭清明怔忪片刻，一块蛋糕被塞进来，黏腻奶油在舌间化开，甜到令人发指。

&esp;&esp;这家店用的香料太多，里面有许多添加剂的味道，可在奶油化开的一瞬间，那股人工香料的甜味还是猛冲上来，直直灌入鼻尖。

&esp;&esp;“叔叔，甜的，”小孩扑上前来，站在他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给你。甜的。”

&esp;&esp;谭清明挪动舌头，将蛋糕咽了下去。

&esp;&esp;走出火锅店时天色不好，黑沉沉的云朵压在天际，如同一张巨网，遮天蔽日沉坠下来。

&esp;&esp;小孩出来一天玩累了，抱住谭清明的脖颈窝进他怀里，手臂牢牢圈裹着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