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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便扶着墙壁开始咳嗽,撕扯的嗓子听着都令人害怕,纪渊终于有些信了谢霖“抱病”的说法,担忧地跟上前去。
却看见从那人嘴角溢出一层一层粉色的血沫。
【作者有话说】
纪狗:可以惹老婆生气,但不能把老婆气死,嘿嘿嘿(愚蠢憨笑)
谢霖:不用气也快死了谢谢您。
污渍
纪渊没见过粉色的血,一时竟有些愣神,等他要扑上去扶住谢霖时,却被那人向后一推。
瘦削的青衣人连连后退,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
纪渊还想上前,却听见谢霖厉声道:“别过来!”
声音嘶哑如厉鬼,伴着止不住的咳喘。
背靠戏台的人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将手帕收进怀里,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胸口的闷痛一直持续,连带着心脏搏动如擂鼓,每呼吸一口都如刀割,逞强咽下的酒液在胃里翻滚,火辣辣地痛,谢霖有些支撑不住,因高烧而迷蒙的大脑已经无法清晰分辨眼前的景象,他只知道不能让面前的人再靠近。
不能被发现,他不要任何怜悯。
背后戏台上的戏子依然在敬业的表演,如今谢霖这样被众人看着,只觉得自己比那些戏子丑角还要可笑。
谢霖知道自己会坏了气氛,却没想到闹得这样一团糟。离开这里。
谢霖心想,可他现在就是站立都困难,更不要说迈步。
一旁的纪渊依然想上前查看,却被谢霖尖锐的姿态逼得不敢前进,他没有见过一向从容的谢霖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何会恐惧自己靠近?明明上一次生病时,还是依赖的姿态,全由自己照顾。
这样想着,旁边却扑过来一个人影,纪渊看到谢霖一瞬间的惊惧,瑟缩着后退,却又在看清来人时全身放松下来。
“大人!”
阿福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都凉了半截。他离开王府前拜托了一个相熟的老乡,如果谢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虽然春假谢霖一直给他放到十五,但阿福实在不放心谢霖自己一个人留在王府。
“阿福,”谢霖认清扶他的人,终于放松地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少年的肩膀拖住这具轻飘飘的身体,听得气喘的声音在耳边祈祷:“带我走……”
撑着谢霖无力的身体,自己不过是离开两天,谢霖竟又憔悴了些许,更不要说触手的温度烫得吓人,阿福恶狠狠地扫了一遍席间众人,包括他最大的主人纪渊,接着轻轻扶着谢霖,慢步离开正殿。
纪渊是想跟上去的,可吴嬷嬷还留在这里,他只能自己反应了一下,退回席间。
他被谢霖刚刚的姿态惊到了,这个向来包容他顺从他的人,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种不适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像是攥了一把细沙在指尖,明明已经捏的很紧,却控制不住它的流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已经空了。
纪渊想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更令他忧虑的是刚刚谢霖喷出的粉色血沫,而对方熟练地掏出手帕清理以及抗拒他触碰的动作更添疑窦。
席面在宋梓明的交际之下又回到了平和的状态,纪渊一边陪着,一边发呆。
曾经他想等到谢霖服软,久等无果后他想等到除夕,除夕缺席后他又想等到年后,想等来日方长,晾谢霖冷静冷静也好,毕竟他做了那样大的错事。
但今日一遭,纪渊忽然不想等了,或者说他对等待这件事生了恐惧之心。
他怕瘦得几乎透明的谢霖,哪天真的就消失不见了。
席面周转,好一出《三娘教子》终于唱完了。
纪渊送了吴嬷嬷回宫,一回府便去了谢霖院子。
院子里的人比往常多一些,但依然死气沉沉的,下人们都躲懒在一旁休息,残雪落叶一片。
久无人归,院子里的雪也只有几串脚印,大多都干干净净。
纪渊踩在上面,听雪嘎吱的声音。
临到了了,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面前的木门忽然开了,阿福走了出来。
小奴硬气的很,见到纪渊也没有行礼,反倒横了他一眼,端着水盆到檐下洗着什么。
纪渊多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洗谢霖的手帕。
看了一会,又想了想,男人提步过去。
刚走到阿福身边,坐在木凳上的小奴便起身,错过纪渊,抬手将手帕晾到绳上,又进屋取了两件衣服出来继续揉搓,用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