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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行,你自己把握。那文顺的案子我给老刘了?可别说我没找过你。”
严岸阔笑着跟他打马虎眼:“哪能,知道领导器重。”
周天瑞哼了声:“你忙吧。”
严岸阔回到工位,经过大厅时看到黄萧筱还在查股权,就过去要来现有证据,一一修改起诉书。
黄萧筱敲门进来,把股权分析结果交给他,问自己能不能早点回家。严岸阔帮她签了加班工时的单子,又转给她一笔打车费,说:“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这一天过得兵荒马乱,严岸阔继续埋头整理浩如烟海的案头材料,一眨眼,已经快八点了。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疲惫地摘掉眼镜,盯着墙上的时钟发呆。
纽约的表盘上显示早上八点,清晨的阳光将座位照成柔和的黄色,每个路人的脑袋上都有一层光晕。
边迹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拍了一张透明全景窗外的太阳。他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日出收集者,在手机里私藏了三百多张来自全球各地的日出。
边迹将机场的图片发了个朋友圈,顺便翻了下别人的,见严岸阔一分钟前刚发布过动态:[加班。]配图是一杯咖啡和厚厚的、将关键信息打马赛克的照片。
下面一溜都是聂杭和乔远的留言:严律辛苦!怎么还没回家?
边迹看了眼北京时间,出于人道主义关心,在朋友圈下面复制文字排队形:[严律辛苦!怎么还没回家?]既符合成年人的社交礼仪,又公开于所有朋友,坦坦荡荡。边迹自认做得很好。
一秒钟后,边迹的聊天框传来一条消息。
严岸阔私聊他:[在写诉状。]坦荡的公开聊天突然转成小窗,这让边迹有点无措。他努力保持客套和冷静:[看来远哥那顿饭是请对了,你比他还上心。]严岸阔也客气道:[本职工作而已。]随着太阳东升,光越来越刺眼,最后整个候机大厅都被染成了黄色。地面来来回??回的人,因为逆光变成了镜头中的一抹剪影。
对方忽然问:[在纽约吗?]边迹猜他应该是看到了自己刚发的照片,回了个[嗯]。
严岸阔不但看到了,还将它下载下来,发到聊天框里:[这张是什么?]机场网速不太好,消息转了两圈,边迹才收到。
照片中是黄澄澄的太阳,还有逆着阳光走着的、脚步很轻快的边迹。
这么明显的题目,小学生都会做,严大律师却在这里明知故问。
边迹巧妙描述:[距你三千公里外的日出。]严岸阔一语双关地说:[很美。]边迹没追问他指什么,反而默契地将这个话题作为开心坚果储藏在脑海仓库里,不再去打扰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边迹猜测今天严岸阔的对象不在家,所以才能让他在公司耗这么久。
这么想着,边迹决定把猜测落地,径直问:[这么晚还不下班,家里人不会着急吗?]这是边迹第二次提到“家里人”,严岸阔不疑有他,照常回:[不会,她们有自己的事。]边迹看着“她们”二字,愣了半天。
除了对象,还有哪个“她们”?
难道……严岸阔连女儿都已经有了?
边迹打字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那你家里很热闹嘛。]严岸阔有两个房子,妹妹和妈妈跟他不住在一起,所以很自然地回答:[不算热闹,我自己住。]边迹一整个震惊,把这句话翻过来倒过去看了两遍,不禁多想,严岸阔怎么会自己住?之前好像也从没见过他戴婚戒,难道是夫妻异地,或者正在分居?
无论是哪种猜测,以他们的关系,再问下去都有冒犯之嫌,边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严岸阔的遭遇表示同情:[抱歉。]严岸阔不解:[你抱歉什么?]碰巧有位友司的空姐上前跟他打招呼,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化妆品,问他怎么不带点东西回家。
虽然航司规定从业者不能兼职代购,但平时给家人或自己买些小玩意还是方便的。边迹因为飞国际线次数太多,也没什么还在联系的家人,所以用不着这些。
他笑着回应说“不用”,送走熟悉人后,才低头回复:[没什么。]受刚刚那位空姐的点拨,边迹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既然严岸阔跟家里人聚少离多,那也许会需要一些新奇的礼物。
边迹自认得体地说:[有空多陪陪她们吧。如果需要从纽约带什么包或化妆品,也可以跟我说。]严岸阔很久都没说话,直到五分钟后才回了一个:[?]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