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殿前对峙(第2/3 页)

已经被楚帝斩杀了。

如今他被楚帝叫来，他便心知大事不妙，楚云璃手上怕是有了新的物证。

那纸张是谭永乌藏在身边多年的，究竟是潭府的贪污银两，还是谭永哲陷害谭永乌一事？

“陛下……”他微微张口，刚欲辩驳，却被楚云璃打断。

“常遇，我刚刚已然向父皇禀明了全部事实。你狼子野心杀人夺命，如今证据确凿，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全部事实？

常遇看向楚帝面容平常，对待楚云璃并非如他预料一般狠厉，而是淡漠沉静，旁观者一般盯着他们二人。

“殿下在说什么，属下不知。”

他警惕的看向楚云璃落了泪的脸颊，即便楚云璃将那纸张交上，也不能证明什么！

“常遇，你竟还不肯承认？”楚云璃蹙眉看向常遇，唇角一勾不禁发笑，“父皇命你带兵是为了捉拿谭永哲归案，你不仅帮谭永哲设局意图用兵将我射杀其中，还将谭永祥之死怪罪在我身上，欺上瞒下，究竟是何居心？”

“带兵？”楚帝凝眉看向常遇，“常遇，我何曾让你带过什么兵将？”

常遇万万没想到楚云璃会在此刻忽而提起这件事，下意识惊呼：“陛下，这……”

“莫非，不是父皇？”

楚云璃却及时打断常遇所言，又哀切的委屈落泪，“儿臣查案至此还以为是父皇授意，不要儿臣了，即便脱了困也不敢轻易来见父皇，这才想找太子哥哥寻求庇佑……”

话越说越急切，她的泪珠颗颗粒粒滚落在殿上，惊得常遇原本平稳的心瞬间动荡不安。

“常大人，你为何要来杀我？我与常大人无冤无仇，此等阴险恶毒，莫非，常大人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偏要来杀我阻止父皇查案吗？”

空荡荡大殿之上，唯有楚云璃一人哭声断断续续。

她的话似利剑般刀刀刺入常遇身心，他被架在火上炙烤般冷汗直冒，双眼紧盯着楚帝手中攥着的纸张，心下打鼓一般急忙开口。

“陛下，这是误会！我从未受什么人指使带兵绞杀三公主……”

“误会？常大人不妨说说，究竟是什么误会？”楚云璃瞪目厉声，“你难不成是忘了，当时射进屋内的飞箭并非寻常，数量极多且速度惊人，并非是寻常市井所制，而是出自皇城！”

“飞箭？”楚帝再次发问，“莫非不是寻常兵卫？”

“是，父皇明鉴……”

楚云璃蹙眉将打转在眼眶中的热泪滴下，“儿臣听闻谭永祥在侧房不肯前来相见，这才亲自去查看，却不想直接中了常遇与谭永哲二人的埋伏，两暗卫也直接身死当场……”

“陛下！属下与谭永哲皆被三公主困于正厅之中，何来人手去围追堵截？况且那飞箭官府也派人查过，若是皇城所制，一早便会前来禀告，何故至今都未曾有什么消息？”

“常大人莫不是忘了，贪污一案和赋税一案皆需要官府打通门路内外勾结。若是开封府有线人按下不表，那此事便也可被人李代桃僵，自然报不到宫内。”

眼见事情越来越大，竟连开封府也被扯了进去，常遇言辞激烈：“三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究竟是我还是常大人？常大人查案耗时许久，敢问为何初次面见常大人，常大人却在花楼查案，恰巧遇见谭永祥纳妾坠楼？”

“谭永祥出入花楼买醉，我自然需要追查！”

“可我听闻他是半月前买醉，自此后，他便再无出入过潭府大门……”

“那又如何？”

“可常大人，谭永祥买下花魁之日，却是三日前。”

“他不可过几日再作定夺买下吗？”

“他是可以，”楚云璃轻笑，“可是，也需要等花魁评选出来再做定夺。”

常遇刚准备反驳，却忽而想起半月前栀子花确实未曾当选花魁，彼时的花魁还是月季。

谭永哲买下栀子花是在得知楚云璃查案的当头，三日前，楚云璃在侍卫所前等待自己，他便开始设局，而这引线便是栀子花。

楚云璃怎会知道的这般清晰？

她怎会连荣华楼选花魁之事都了如指掌了？！

他震惊的抬眼望去，却见楚云璃笃定一般轻笑开口：“谭永祥倒是未卜先知，竟提前料到了下一任花魁是栀子花提前买下，当真是捡了个极大的便宜！常大人与谭永哲设局时恐怕并未想到，我既能从飞箭中存活下来，也能反杀了谭永乌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