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路子”、“梯子”(第2/4 页)
酒店的门,让老板娘开房间找暗娼陪伴,享受那灯红酒绿的快乐生活。至于仇月鲜在家里和李田原如何如何,他才不管哩。“女人就是让男人闹的,谁闹都一样。为了过上好光景,闹俺的屁股都行!”金大浪简直变成了一个能说话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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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无奈、最痛苦的是仇月鲜,在金大浪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给李田原“方便”,不得不强颜欢笑款待那些金大浪请来的“朋友”,尽管她十分讨厌他们。这伙人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可他们从来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他们只关心酒肉、票子和美女。他们为金大浪修桥铺路,仇月鲜必然是金大浪登高的梯子。
名利双收,钱色俱得的李田原挖空心思地为金大浪写了一份,《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型材料,夸赞金大浪如何如何在劳改大熔炉里洗心革面,如何如何获释后重新做人,如何如何协助市管、税务完成税费征收任务,如何如何积极配合当地派出所“一打三反”,破获大案要案。由一个地痞流氓蜕变成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发家致富的新典型,维护社会治安的好榜样。还盛赞刘祥书记在昂首镇工作期间教导有方、深得民心、政绩卓着等等。
这份包含“情感”的典型材料,很快放在多山县新任政法书记刘祥的办公桌上。刘书记看了这份报告材料,像大热天吃了一块奶油冰淇淋,浑身舒坦。他马上打电话给昂首镇,要求田禾协助李田原详细整理金大浪经过劳改,深刻反省,重新做人,由为害一方变成为利一方的先进事迹。并指出:“这样的人今后可以重用。”
田禾含混地“嗯”了一声,撂下电话。嘴里嘟囔道:“好人多多带少,怎就看上一个地痞流氓?这叫啥事儿?”
田禾对金大浪的人品从一开始就有所了解。
他初到昂首镇就在大街上碰到一个醉汉,拉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撒酒疯:“相好的,来,亲一个!”
那女人浪笑着说:“喝点猫尿长本事了?信不信老娘晚上活吞了你?”
醉汉在那女人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说:“谁不知道你小面包,能把活人浪死,能把死人浪活!俺就喜欢你这股浪劲儿!”
田禾是个刚出道的大学生,平时接触的都是些有文化的人,就是在小说里也没见过这么下流的人物。难道这山沟沟里就这么粗野?他悄悄地问路人:“那是谁?怎么如此下作?”
正好碰上多嘴多舌的不开壶,嘻嘻一笑说:“一看你就是个生人!男的是赫赫有名的金大浪,女的是赫赫有名的小面包,那是茭子面捏球——一色的货!你是初来乍到吧?俺们这儿新鲜事儿多着哩!”
……
想到金大浪那副嘴脸,田禾就厌恶、生气。一个市井无赖,刘祥居然要他当先进典型整理材料上报,还要他加以“重用”,这让他感到为难,他犹豫了一阵后,拨通了昂首村村委会的电话:“卜元吗?来一下镇政府!”
给金大浪歌功颂德,卜元很不情愿。他找傅玉成帮着给金大浪写材料,傅玉成说:“俺可不敢昧着良心说瞎话。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为了缓解两家的矛盾,卜元只好请李田原“深加工”,李田原说:“深加工就得有水分,有水分才有人信,到时候你得在材料上签个字,别说俺胡编乱造就行。”
田禾虽有真知灼见,但他不敢违背上司的旨意。因为挂毯厂的倒闭,已经得罪了刘祥,他可不敢再冒犯这位说一不二的顶头上司。他让卜元去整理金大浪的先进材料,只求别把自己绕进去,客观上却帮了金大浪的大忙。
金大浪不失时机,把金骇浪、巴耳根作为内线,把苟成艮的内侄米颂拉进联防队,在李田原的周密安排下,经过几次突袭,那些搞黄赌毒的,那些车匪路霸,销声匿迹了,社会治安有了明显好转。为了树立良好形象,金大浪不再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们来往。他品味到权力的威力,他向往得到权力。要得到权力,必须向党靠拢,于是,他想到了卜元。
那天,金大浪跨进村委会门槛,卜元正在和沙承让商谈建造大舞台的事情,卜元说:“为了盖转角门市,俺把那地方的台子拆了,为了盖办公楼,俺又把地藏庵的台子拆了,人们说俺女人得病,是俺惹下神道爷了,俺不相信。只是这么大个村子连个唱戏的台子都没有,成了俺的一块心病,俺想盖个大舞台,你的要价太高,只能让俺们村本地的匠人们干了。”
沙承让急忙说:“价是死的,人是活的,大浪也不是外人,俺能亏待了你们吗?”
金大浪很干脆地替卜元做了主张:“老表亲放心,这个工程就给了你了!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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