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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诈钱、翻书包。
“你他妈再躲,想挨揍是不是。”
越躲越显心虚,方孝忠只好硬着头皮让他剥下书包。他把装钱的信封放在夹层的最里面,祈祷田兴旺只是随便翻一翻,别找到。
田兴旺埋着头,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你家那强奸犯还敢回来,他真是不怕死。这种垃圾,就是脏了我们整条街。”说着他翻起眼球,用一种阴森可怖眼神瞅着方孝忠,大拇指在脖间划过,“你回去叫他小心点……”
“田兴旺,你走不走?”走在前面的“大哥”们回头催他。
方才还在给方孝忠放狠话,一转头又变成了哈巴狗:“来了来了。”
“你他妈那么喜欢跟学生玩咋不滚回学校去?”
时间紧迫,他把方孝忠的书包往地上一扔,又一脚踢飞出去,小跑着去追自己的“大哥们”。
方孝忠看被他一脚踢出来的信封,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还好田兴旺没看见,他又松了口气。
他赶紧去捡起那装钱的信封,田兴旺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向他走过来:“等等,这里头装的啥?”
“……”
“叫你他妈的松手!”田兴旺眼睛一亮,高高举起手,大喊,“飞哥飞哥,这小子有钱,好几千……”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回田兴旺终于成功引起老大的兴趣,一行人调头朝他们走过来。
离家出走
被太阳炙烤半日的水泥路面蒸起腾腾热气,空气变成无数扭动的弯曲,搏动着,像正被融化的生命。
烈日下,方孝忠在这无人的公路上狂奔,汗如雨下,头发湿得像是被反复摁进水桶又捞出来。他张着嘴呼吸,急促得下一秒就要断气,喉咙里沽涌着血的味道。
一口气跑了四五公里,才跑回日化厂街,拐进那熟悉阴凉的窄巷,回了家。
除了门口的狼狗,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爷奶开车出去收废品了,而他那毫不负责的爹,正在洪城某条背街深处的发廊里逍遥快活。
狗子凑上来摇尾舔手,被方孝忠无情推开。他进屋舀了瓢凉水兜头淋下,推了院子的自行车,又风一般地离开。
他去张逐家里时,张逐正在吃泡面。
看见方孝忠满头大汗,表情严肃,他把手里的泡面桶递过去:“你吃饭没?”
“你吃,我不饿。”他在张逐对面坐下,郑重发出邀请,“哥,我们走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张逐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走哪儿去?”
“离开这里。你之前跟我说的,你忘了?”
“没忘。”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嗯。”张逐喝完最后一口面汤,站了起来,顺其自然得像是他们早已经约好今天一起离开。事实上也没有约,张逐还得问,“你想好要去哪里了?”
“还没,不过去哪儿都要先去南泉市。”
“那就先去南泉市。”张逐又问,“你有多少钱?”
方孝忠掏出兜里所有的钱,只有三百多元,其中大头还是上次卖手表的钱。其实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少,但他要接济张逐,还时不时被田兴旺压榨,打开存钱罐就只有这些。
这时他又为难起来了:“有点少,是不是不够?”
张逐拿过钱揣自己兜里:“车费够了,到南泉再想办法。”
说定计划,方孝忠就回家收拾行李,也让张逐收拾,一会儿再碰头。知道没法带太多东西,他只快速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还好夏天的衣物不占空间。再来找张逐,看他在楼下等他,双手揣兜,只搭了一件薄外套在肩上。
“你不拿点行李?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没什么要拿的,走吧。”
方孝忠右脚搭在翘起来的脚蹬,再用力踩下。车轱辘转动的的同一时刻,张逐默契地按住后座跳上去,收起两条长腿,踩在车轴中间凸出的铁栓上,动作一气呵成。
同样是汗如雨下,方孝忠却不觉得累,更加卖力地踩着车。到了洪城,他没有直奔汽车站,而是先去找了向桃。
在家吹着空调午睡的向桃一开门,瞅见他这俩被晒成了红虾,吓了一跳,赶紧把人请到家里凉快,方孝忠却说不用,他只提一个要求:“五百,我这自行车也卖给你。”
“啥?”
张逐解释:“我们需要钱。上次他就说自行车卖你,你那时没钱,这会儿有了吧?”
向桃很无语:“你看我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