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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猛地将手拿开。
秦季还保持着伸出舌头的姿势,很明显刚刚的罪魁祸首是谁。
这跟往日的秦总显然是不同的,秦总白手起家以来,最落魄的时候也只是卡里冰冷的20亿。江言习惯了秦季的冷静,也习惯了他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样子。
但眼前孟浪的人全然不同。
他在片刻的惊讶于自己下意识作出的冲动行径后,又很快接受了自己显得孟浪的举动。
秦季很淡定地闭嘴,又看向江言,一眨不眨地。
他在一瞬间明白了一些事,一些萦绕在梦境与现实中的纠结与茫然。
“我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说得很郑重,倒像是在胸腔中藏了许久不得不吐露的话。
虔诚地像一位朝圣者。
“江言,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他会心疼。
秦季语气很轻,说到难过这个词的时候,心也猛地一颤,仿佛难过的并非是眼前人,而是自己。
“…”
江言的脸一时僵硬住。
恋爱脑太可怕,他终于发觉在秦季这里收获不了多少完成度。
秦季却以为江言是不信。
他的脑袋多少有些糊涂,糊涂到他急于向江言证明自己所说并非是冲动。
秦季从包里摸出黑卡,摸出手机,总之什么东西都胡乱摸出来往江言手上放,甚至在接触到江言质疑的目光后莫名其妙就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
江言额角跳了跳。
他是醉了,不是死了。
“滚!”他尽量作出怒不可遏的状态,把刚刚被强行塞在手中的东西丢出门外,又狠狠推了秦季一把。
“带着你高高在上的施恩滚!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接连的打击似乎让他脆弱以至于敏感,方才还卑微地求着帮助,然而现在又觉得是嘲讽。
敏感到任何事都可以被视作嘲笑,他拒绝着周遭的一切。
门猛地关上,秦季就看不见江言的人了。他颤抖地倚着门,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衬着散落在地上的银行卡,有某种滑稽而茫然的味道。
楼下的小张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赶紧上来,只看见秦总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悠悠地长叹了口气。
江先生之于秦总,定然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可惜在某些境地上,即使秦总的心再明明白白,再如何真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世事的捉弄总会让这种明明白白变了意味。
有些事确实急不来,可有些事又实在等不及。
坏蛋总裁言14
不知道在黑暗中颠簸了几个小时,他已经分不出现在是白天抑或黑夜。
蒙住眼睛的黑布很软,垫了一层软膜,并不太难受。车停下来,有人搀扶着他走上楼梯,手倒是很规矩,只是轻轻握住江言的手腕。
绑来自己的人始终没有说过话,但江言能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长久地停留。
昨天光顾着和秦季说话,竟没发现房间里早已有旁人的气息。门刚关上他就被人放倒了,他能感受到秦季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然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涌上的眩晕感让他向后跌去,有人飞快地从背后稳稳地接住他,紧接着那黑布就罩在自己眼睛上了。
现在又在哪呢?
江言看不见,只能朝着他所猜测的方向道,“你是谁?”
对方依旧不言语。
秉着何时都不能忘掉破产总裁落魄模样的宗旨,江言尽职尽责地加以冷笑,“绑来我有什么用呢,我已经一无所有,是个废人而已。”
那人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尖猛地收紧。
听到他那么落魄,这人似乎很激动?
或许是什么仇人。
江言的神情又落寞了些,然而嘴唇紧抿住,似乎是无从忍受这样的屈辱。眼睛被黑布遮挡,平添一分脆弱与茫然。
那人似乎深深吸了口气。
会是谁?
是奕泽吗?他前些日子这样折辱奕泽,让血性的孤狼爪牙寸断,只能屈辱地被迫向这个空有钱财的无耻之徒低下头颅。
更是让奕泽做了数不清的羞辱性的姿势,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鞭痕,跪着的时候远远多于站立。
奕泽在地下拳场待了这么多年,最熟悉的是一拳打得人血花飞溅。待在这种暴力血腥的环境里久了,大多都会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