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头来电话了(第1/2 页)

两人继续相依为命，又过了半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使如城堡一样的孤儿院在半夜三更中轰然倒塌，“家”没了，已经六岁多的十一开始了和怪老头在世界地头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随着游历各国，这期间她数不清自己去过多少地方，也数不清自己到底饿过多少肚子，总而言之，不到万不得已，怪老头宁可坑蒙拐骗的养活两人，都绝对不会用一手精湛的医术救人换饭，所以可想而见，一旦手中银钱花完，在没有各国语言基础下，这样的生活很多时候比乞丐都不如。

更别说吃不饱的情况下怪老头还每日雷打不动的安排她一份份功课，完全可以说，此老头简直就是苍天生来折磨她的。

就这样，祖国一棵幼嫩的小树苗在生活和怪老头的摧残下得过且过的成长......

这一年，十一九岁。

某沙漠王国。

喧喧嚷嚷的集市里，十一和怪老头两人面如菜色的前后脚走着。

空气中漂浮着各种味道，进入牛马市是浓浓的尿骚味。

到了菜市，烂菜鸡屎等混杂的味道迎着空气一起飘来。

两人快步走着，过了菜市是一条可以一眼到头的小吃街，浓浓的香味掩盖住其他的怪异味道。

香味飘入两人的鼻中，口水就好像是绵绵不绝的江水一样，一滴滴晶莹不自觉的顺着他们嘴角流下。

经过一个卖肉包子的摊子，祖孙俩再也迈不动步子。

怪老头低头看十一，十一抬首看他。

“掏钱！”

十一道。

“没钱！”

怪老头把烂洞子的裤兜掏出来给她看，菜色的脸皮此时犹如那青巴巴的皱纹苦瓜。

“我饿了三天了！”

十一伸手去翻他那件看不出颜色的中山装口袋。

“你把我袋子烦烂也没用，”怪老头道，“三天前最后一块银币还是给你花完了的！”

十一的手僵住，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赖在旁边的黄土阶上坐着不肯走了。

怪老头颇为善解人意的在她旁边坐下，扯了扯嘴角想要给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要笑扯脸皮的力气都抬不起，不由泄气下来，学着十一撑着下巴眼巴巴盯着肉包摊子流口水。

一个小时过去......

又过去半个小时......

肉包摊子的肥老板被两道眼巴巴的可怜视线盯着，终于忍不住大发善心拿出两个拳头大小的肉包子塞给两人。

他吱吱喳喳的说着话。

而得到肉包子的祖孙俩则大口大口的冒热啃食着鲜美多汁的大肉包子，转眼的时间，热腾腾的肉包子被两人消灭殆尽，他们又再次眼巴巴的看向肉包摊子肥老板。

五分钟过去......

肉包摊子的肥老板终于发现自己的吱吱喳喳在这两外地人眼里显得有多无力，他停了说话，比手划脚的指着小吃街的尽头。

比划了好一会，两人才明白他的意思，跟着怪老头向对方鞠躬道谢后，两人这才迈步往前走去。

小吃街的尽头是处巷子。

穿过长长的巷子尽头突然豁然开朗，一座古朴的庙宇出现在眼前。

庙前的参天大树下，老和尚拿着一本厚厚的经书在讲经，其中除却秃头的大小和尚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听经之人将那树下之地围绕得水泄不通。

十一和怪老头对视一眼，两人皆有些讶异。

“要过去嘛？”

十一问道。

“肥老板指引我们前来，想必这里能解决我们的伙食，虽然听不懂，但咱们也去听听，就当是给伙食的饭钱了。”

怪老头犹豫了一下才道。

于是，两人在外围席地而坐。

只是十一到底年纪小，没怪老头有定力，才有一会就消受不了直打瞌睡。

倒是怪老头神采奕奕，一副听得懂的样子，十一皱眉，抬手碰了碰他，“老头，你不是说听不懂嘛？”

怪老头道，“人生如戏，听不懂是听不懂，你道行太浅，假装听懂就是。”

十一：“……”

“你个老骗子！”

十一不屑，“听不懂就听不懂，有什么好假装的？本来大家语言就不通，更何况隔着那么多人，那树下的老和尚也注意不到咱们。”

“你说的老和尚正抬头看这边呢。”

怪老头扶正她的头颅让她看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