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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数着手指和脚趾，小岛响亮的哭声与美丽的面庞证明她是个健康的婴儿，可他从来都不曾安心。

婴儿三个月会抬起头颅，六个月会翻身，一岁的时候会像小怪物般爬行，学习走路。

宋星河每个阶段都像是一道门槛，迈过了才能证明她和寻常人没有两样，才能证明她不是畸形的产物。

太煎熬了，宋沛不想体会第二次。

“你误会了，我没在和你商量。”

宋济昀把他抱到床上，因为没怎么吃东西宋沛头很晕，却想极力显示出一种也许对方会喜欢的顺从。

让让他吧。

宋沛心想他们该拥有一个崭新的、尽量温馨的开始。

所以他尽力仰着脖子张开干涸的嘴唇，也没有拂开身上的手甚至有些迎合。

唇齿交缠，这是宋济昀想要的温存，哥哥喜欢接吻，他知道的，而从前他从来不曾给过他这样的吻。

舌尖是爱欲的触手，它曾经是酸与苦的味蕾，如今也许也有一丝甜蜜的纠缠。

“我想回去见见小岛，可以吗？等…等做完。”宋沛轻声询问，喘着气。

宋济昀注视他的瞳孔，想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真的想见小岛吗？是真的喜欢接吻吗？可那双眼里什么都没有，他读不懂。

沛沛学乖了，用这样的顺从交换他想要的条件，用这样空无一物的真实掩盖他最终的选择。

宋济昀抚摸他的脸，“你也会想小岛…那我难道就不会想她吗？为什么要把她一起带走，沛沛？”

宋沛想辩驳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随即两根手指强硬地插入到了嘴中，手指像一种植入的根茎或者像一把烧红的尖刃。

宋沛受不了地偏过头吞咽了几下，几欲干呕。眼底泛着红，他厌恶这样的宋济昀，好像自己的示弱成了他检验的标准。

不是的，他只是想要点温存。

“滚开！我不想做了！”

“我说了我没和你商量，我也没问你想不想。”

濡湿的手指抽了出来，如今在他体内。他捂着脸心想要是能哭出来就好了，但除了饿之外他很舒服，身体像一片轻飘飘的云，在宋济昀口中游游荡荡。

屁股上被亲昵地咬了一口是宋济昀的习惯，宋沛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把脸抬起来，“带套…一次也可能会怀，我们有小岛就够了好不好？”

宋济昀吻了吻他的鼻尖，“我哪有那么厉害？”

“谁夸你了宋济昀！”

他还是没带套，宋沛忍无可忍扇了他一个巴掌，但很可惜的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导致耳光打得不像耳光，像是一种绵软的爱抚。

“我操你x！”

宋济昀亲了他一口，“我们俩同一个妈，对卢敏君礼貌点。”

饥饿的原因，深陷的小腹似乎能看到阴茎的进出，宋济昀拉着他的手放在上面好感受自己的形状。

他问再生一个的话宋沛想要什么性别的宝宝，“生个alpha？”

他被撞得眼冒金星，吐露出来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他又后悔了，刚才应该多吃点东西的，至少在床上骂也骂得响亮点。

宋沛只能有气无力地呸他，“再生出来一个alpha……和你一样的变态吗？”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哥从前也这样问过他，不过那时候宋济昀想要一个beta宝宝。

也是在这间卧室里，他们第一次上床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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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哥哥说要个孩子是假的，要和他过日子也是假的。天知道宋济昀让这一切成了真，竟然还会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

他看着弟弟惊恐万分的脸有些无奈，“不做爱怎么怀孕？”

“我特么当然知道要做爱才能怀孕！”但哥哥和自己怎么能上床？

“你不愿意？”

他好不容易把宋沛捆在床头，“既然不愿意，看到那条消息之后应该装作没看见，回来做什么？”

那条信息是宋济昀让康天乐发的，是一种示好当然也许又是一次测试。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沛沛会给自己打个越洋电话给予一点关心。

他们会恢复从前的样子，宋济昀至少可以重新获得他的依赖与爱，虽然不是自己要的那种。

但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

从猫眼里他看到千山万水赶回来的人，简直堪比一种梦寐以求的圣诞礼物令他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