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江与行舟(第2/2 页)
院时,她充分发挥自己表演型人格的特点,搜身入场时不但让守卫多搜了好几遍;还承诺监考时绝对会避嫌,离贡院远远的;末了还主动推卸与阅卷有关的一切事由,义正言辞地坦白自己与白朔有过师生之谊,避嫌从自己做起云云。
对此洪继昌表示:“他装什么呢?”
“他本来就没资格参与阅卷啊!!”
今年宋鸿卓亲自出马担任主考官,不过是让安蕴林暂时去贡院搭把手而已,谁知他不但冠冕堂皇地逃懒避了差事,还搁那儿可劲贫嘴,把自己吹得多公正严明多有分寸似的。
偏生还有人吃这一套,夸他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洪继昌简直要气死,自从安蕴林调到吏部来,非但没有达到压制他的目的,自己的公务量倒是直线上升,日常还得防着他给自己挖坑。近日跟天璟商议也觉得不是个事,自己毕竟年岁渐长,比不起年轻人精力旺盛。
这边安蕴秀还在尽职尽责地表演,她不打无准备的仗,宋鸿卓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让自己来这儿的。等这势头再造一阵,宋鸿卓请立带自己入内阁当个记事官什么的,成功几率也就更大了。
她在这边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忽然在人群中捕捉到一个人。
说是捕捉,似乎换成被吸引才更准确。这样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本就极为引人注目,卓然出尘的气质更显得此人鹤立鸡群。他与当初的江抒怀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江抒怀一看就是谦谦君子,这位眉宇冷峻眸深似海,看着要有城府得多。
安蕴秀凑到记事官身边对了对名册,看到了那人的名字:江与舟。
是这人没错了。
他就是江抒怀所说的,留给自己的助力。
江抒怀已然为家族开辟了入世道路,所以才能了无牵挂地去追求自己心中的大道。时隔六年两届,绥川江家又有子弟来京参与科举了。
耳边似乎还有江抒怀当日的话:“其实我与这个弟弟并不算亲近,自小我便知道,他果断决绝甚至心狠手辣,与我不是一路人。后来遇见你也是这样,还自以为是地谴责,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才是最适合这条路的,是我狭隘了。”
安蕴秀也疑惑,江家那种家风难道不是盛产江抒怀那种君子吗?这位野生的江与舟是什么情况?
恰在思索间,江与舟望了过来,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到安蕴秀身上,却只是停留几秒便轻飘飘地掠过,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
安蕴秀不动声色,助力不助力的暂且不说,他好像真如江抒怀所言那般冷静决绝。这样坚定的心志,再配上强硬的手腕,倒是比他兄长更适合在朝堂上翻云覆雨。
她忽然嘶了一声,跟江与舟相比白朔就是单纯善良的小白兔,但愿不要被碾压得太难看。
安蕴秀环抱着手臂站在那儿,再度对上他的目光时,微微启唇做了个祝你好运的口型。
贡院钟声响起,考生们鱼贯而入,新一届的竞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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