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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秋的手咬住烟嘴,他扭过头看朦胧烟雾后商暮秋的脸,因为烟雾,商暮秋的脸和眼神都有点模糊,就显得很温柔。
但是是错觉,商暮秋说:“当我很喜欢你抽烟?”
除了这种时候。
江慎咬着过滤嘴吸了一口,放松地吐出烟雾:“但我现在不怕了。”
以前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是见了黄河就死心的那种人,怕的不是商暮秋,也不是商暮秋会对自己做什么,怕的是介于得到和得不到的那一瞬间,吊在头顶的刀,他怕商暮秋吊着自己不给个准信。
江慎打算继续吸提个神,被商暮秋把着手按灭才抽了一口的烟。
“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真的上瘾了。”商暮秋说。
江慎偏过头,确实快晕了,大脑有点迷离,纹身店的小隔间里陈设十年如一日,他有点分不清这是十年后还是十年前,仰着头咬上去,很快就重新纠缠起来。
好像这才是上瘾的东西。
江翠兰是最后知道二人婚讯的人,江慎回来没几天她也知道了,那几天她住院了,觉得江慎死里逃生未必乐意见自己,就没上门来。
后来听说这两个人月底就要办酒席,地方选好了,请柬也开始发了,就是不见自己的,有从前的牌搭子问她江慎近况,江翠兰一边啐,说不知道,一边在心里骂江慎这个讨债鬼不知道问一问自己这个妈。
虽然当初江慎问她能不能在婚礼上当长辈的时候她骂了江慎一顿,但是都这样了,他们真要搞一起,她一个马上就死的老太婆,还能怎么棒打鸳鸯?
说到底,她又没什么香火要继承,江慎的后爱绝不绝,商暮秋能绝后最好!
这天,江慎在门前训狗,江翠兰找上门来了,打着问罪的名号。
一见面,食指就恨不得戳上江慎脑门,吐沫星子乱飞:“你现在不得了了啊?回来了不知道报个平安?你老娘病得快死了,也不知道来看看!”
江慎避开戳过来的手,看到江翠兰憔悴不成人形的脸,依然涂脂抹粉,擦了很艳的口红,精气神还不错的样子,但是,江慎心里有很明白的一个念头:江翠兰快死了。
他没说话,有一瞬间感觉心脏处空落,回过头,商暮秋从家里出来,站在离自己步的地方。
再转头回来看江翠兰的时候,空落的感觉逐渐被搭在肩膀上那只手抚落了。那只手轻轻拍了拍江慎,是商暮秋来了他身边。
不死心
婚期将至,徐茂闻和簕不安在晏城呆得太无聊,两相合计,觉得必须得把商暮秋和江慎弄出来灌一顿酒。
心里想着,机会就送上门了。
趁着商暮秋替自己上班的机会,迫不得已,江慎又找到胡欢喜这个狗头军师,他有一些问题需要讨教。
徐茂闻和胡欢喜老早就闹翻了,要不是听说江慎出事了,压根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晏城,但是,簕不安不知道,他还停在这两个人有一腿的时候,跟徐茂闻商量着去北滩掳人,就想着带胡欢喜一起,徐茂闻拒绝了半天,碍于面子,不乐意说自己活了半辈子被个鸭拒绝的事,于是被生拉硬拽到了胡欢喜处,结果,要抓的人也在。
胡欢喜还住在从前在夜总会工作时候的房子里,簕不安一手拖着一直想走的徐茂闻,另一只手框框敲门:“有人吗!”
胡欢喜打开门的一瞬间,徐茂闻立刻背过脸,装作看远处的样子,胡欢喜也当没看见他,问:“什么事儿啊?”
簕不安抓着徐茂闻想进屋,一边说:“没几天那俩人就结婚了,你准备随多少钱啊?”
胡欢喜对钱一向很敏感,尤其听说簕不安做生意裤裆都赔掉了,现在一穷二白是个穷光蛋,欠徐茂闻的修车钱至今没还,于是立刻警觉起来,并且挡住二人想要进门的步伐,不太欢迎二人的样子:“你问这个干嘛?”
“紧张什么?我又不借你钱,就随口一问!”对胡欢喜的防备,簕不安表示很伤心,然后道明来意:“是这个,都这时候了,按理说,这俩人结婚,咱们是不是得给他们办个单身派对什么的?”
胡欢喜:“嗯?所以呢?办呗。”
簕不安:“我最近每次给江慎打电话都是商暮秋接,每次都说江慎身体不好,不方便出门,我真服了,就一个低血糖,又不是林妹妹下凡,这么久了,至于吗?”
“不过,你们俩怎么回事?”簕不安好奇地问:“怎么不说话?”
胡欢喜表现得很无所谓,徐茂闻梗着脖子就是不看人。
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