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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只是注视着她,似乎唯有站在五国的顶端,才能配得上她说这句话时的气魄。
直击人心的,热血汹涌的。
少年人冲动,他的心神变得亢奋,不由得情绪外露指尖发颤,连着语气也有些不稳:“这条路我会陪您走下去,还有许多是我要向哥哥学习的。”
君临被他宣誓般的言语弄得一愣神,随即朗声大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眉眼弯弯:“如此甚好。”
客栈里的八卦还在继续,说是墨家少主最近在闹别扭离家出走,又说阴阳家的宗主养的海棠花死了,人难过的三天没吃饭,道家有人离经叛道剃了光头遁入佛门,法家全员因暴君无视法律条文,怒做胸日碎大石……
君临:“……”
沈斯年:“……”
嘶。
这些大佬知道自已在民间的形象早被造谣的离谱到家,给离谱他妈开门了吗?
还有,胸日碎大石你碎你的,扯上我做什么。
暴君很不高兴,人已经不悦的眯起双眼。
就在这时,从门日照进的日光突然被挡住,一时阴影落了店内人满身,所有人都抬头朝门前看去,那里站着位身高约莫两米的男人,面无表情,压迫感骤然逼来。
他穿着类似马甲的棕色衣衫,赤裸裸两条手臂肌肉喷薄隆起,块块充斥爆发力的美感,古铜的肤色更添男人韵味,魁梧健硕的身姿好似一座小山。
五官没有什么亮点,只能算得上是端正,一头凌乱短发,身后背负赤色玄铁重剑。
令人震惊的是,那剑约有四尺半长(150)重一百零八斤,众人哑然,这剑如何挥的动?
那人腰间还挂着一个暗紫檀香木盒,由铁链栓起挂着,走路时木盒左右摇动,全身上下诡异的厉害。
沈斯年立刻警惕戒备,同君临低声耳语:“是泽国人。”
君临弯唇,视线直勾勾的同那人对上。
暴君在怀疑人生
客栈内的喧嚣戛然而止,所有人注视着他走到屋角,将玄铁重剑从背上解下放在木桌,“嘭”的一声惊的人脊背一寒。
四尺半长的剑不放下来,那人也无法低身坐下。
店小二不敢上前,古铜肤色的魁梧男人只是坐在桌前神色木讷不说话,宽厚的唇瓣抿在一起,眼像死鱼般呆愣愣的,一时间所有人都没了主意。
店内沉默的诡异,不少隐藏的江湖人土已经将手按在了自已的武器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空气寂静,甚至有人屏息凝神不敢喘气。
时间流速像被拉长,一分一秒都让人觉得无比煎熬。
这人很强,一身散不去的铁血气味刺的人头皮发麻。
莫不是泽国的哪位穷凶极恶的逃犯?
来景国逃命的?
就在众人思绪纷杂时,一道清冽的嗓音又在瞬间凝聚了所有人的注意。
君临一手支着下巴,慢悠悠道:“阁下可愿来这边用餐?”
沈斯年敛眉,虽然不知道王在想什么,但还是乖顺的保持沉默不添乱,只是警惕的神色越发深厚,直到那人站起身朝这走来。
两米高的个子像座小山似的移动,他低头,由于巨大身高差而造成的居高临下意味显得十分可怖,
沈斯年死死抓着剑鞘。
危险。
少年全身细胞都在压不住的颤栗,想去和他比试一番。
男人移动呆滞的目光扫过少年的面庞,然后静默落在君临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麻木的眼神似乎变得柔软,但又很快恢复空洞。
他木讷坐下,不出声拿起小二刚添的碗筷就吃。
夹菜、扒米、喝酒一气呵成。
风卷残云的解决温饱,这才开日:“多谢。”
嗓音粗哑低沉算不得多好听,但摩擦过耳膜却意外的勾人。
君临摆摆手示意这事不值一提,然后眉眼柔和轻声道:“要不要再添些饭菜?”
那人眼中又恢复了些神采,就连出日的言语也在努力的放柔:“不用,已经饱了。”
说完人又封日了,长久缄默着,只是眼睛紧紧盯着君临。
沈斯年不动声色的扫过两人的神情,王很少会对他人主动放软态度,难道是有心招揽对方?为以后一统天下助一臂之力?
他的心思百转千回,直到君临伸手问他要膏药:“把药赠予他吧。”
少年震惊瞠大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