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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巧啊,在这遇着了。”
李余纳闷:“你家不是在东二环么,怎么到北边来了?”
郑重笑呵呵的:“我有多少房子你怎么知道。”
“行吧,快点上来,我给你送过去。”
李余手脚冻得都快没知觉,腰以下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破皮了,裤衩子贴在屁股上。
李余拉开后备箱,把自行车抬进去,歪着身子坐在汽车后排,车里暖洋洋的,汽车空调机的热风有股味道,闻多了头疼。
郑重说:“这么着急上班,就这么舍不得你那一屋子锦旗?”
李余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就没搭茬。
车里放起音乐,没一会儿,李余闭起眼睛,车停了,郑重叫了他两声,李余脑袋昏沉沉的,张不开嘴,也睁不开眼。
他听见郑重又猛的把油门踩起来,给什么人打电话:“哎呦!你不是把人搞死了吧!”
李余:“没事。”
郑重回过头,有一些吃惊:“你醒了?”
李余:“天有些冷,小感冒就别麻烦我哥了。”
郑重捏着手机,那头一直没声,他才把李余送到单位门口,帮李余把自行车搬下去。
李余:“谢谢你了。”
郑重有点不太习惯:“也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
郑重也不是他李余的朋友。
人这辈子不可能没做过错事,更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李余时常回想,过去好多事是他不懂分寸,现在他不会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不会让大家都尴尬。
李余到了接待室,一抬头,满屋子扎眼的红,他踩着凳子,把那些锦旗一张张揭了。
接待科科长姓刘,是个一米八大个的光头,五十来岁,也是从部队转业,平时挺照顾李余。
刘科长问他这是干什么,李余捂着嘴直咳嗽,说:“不好看。”
刘科长看出来李余脸色不对,问:“病了?”
李余说:“有点感冒。”
“病了就请假,别扛着。”
李余小气,惦记着那点应休未休的奖金,没吭声,刘科长让他别在外面把病毒传染给无辜的人民群众,让他回屋里去继续录文档。
“诶。”
李余进了档案室,下面疼的厉害,找了个软垫子才坐上。只松了口气,李余就撑不住了,全身上下散架一样。昨天夜里,宋继开太过凶狠,咬着他的肩膀,掐他的胸口,每一下都往死里顶,里面现在还在发烫,是真没想让他今天能出来。
李余订了个闹钟,打算眯十五分钟,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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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收到人生中第一面锦旗之后,工作忙的脚不沾地,别人头顶上都是光秃秃的白墙,就他这显眼,明摆了这是找他有用。李余并不嫌麻烦,挺认真的把每个人的诉求记在本子上,一个个的往下打电话催办。
科室里来李余这么种人,可是把同事们都恶心的够呛,李余天天吃白眼,他心眼子实,只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更加了把劲。
乡政府领导电话打到刘科长那:“咱们信访办最近风光起来了啊。”
刘科长:“这话怎么说的呦?”
“你们那新来的那个小同事,可是风光的很,往下转办了案子不说,还要天天打电话来催的,知道的是你们信访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纪委喽。”
下午,刘科长端着茶叶水从李余旁边经过:“小余,你知道咱们工作是什么性质?”
突然的考察让李余脑袋一蒙,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误,抬头看到几个大字,说:“为人民服务。”
刘科长噎住了,最后拍了拍李余的肩膀:“好好干,有什么困难记得说。”
刘科长出去给人家回电话:“老陈,就今天说的那个,哎,咱们是老家伙了,可年轻同志还是要保持工作热情的嘛……”
李余干劲十足,下班回去边看包青天边择菜,跟着电视机里拉长了嗓唱。
宋继开天天都忙,每次深夜回来,都一身酒气。有天,宋继开到家出奇晚,李余在沙发上等的睡着了。
门一打开,李余就醒了,宋继开眼睛很亮,身上一股味道,不光是酒味,还甜嗖嗖的。李余从抽屉里摸胃药,倒了温水给他,十分心疼:“不能不出去了么?”
宋继开心情很好,拍了下李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