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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心内科,怎么和您呼吸科做成同事啊。”
封意又信了,“不是这个意思!是为什么你现在没有从医了。”
没有来由的,他觉得要是江措尚在医学界奋斗,应该会获得很好的成绩。
江措说:“从着呢,我有兽医证你看不看?”
回家途中他们需要路过一片青稞地,刚播种不久,青得还不用力,苗也很细,有时候在阳光的偏爱下能幻视出粼粼如波浪的光亮。
这是拥珠家的青稞地,直面房门,江措用手摸过那些新长的苗株,风带着它们温柔地蹭江措的手心。拥珠已经离开一年还要多,江措也已然不常想起他,然而在新生的抚慰下还是觉出那场灾难带来的、如同余波一样的瘙痒的痛苦。
封意品味到一丝不对,试探着问江措:“你是不是不想说啊。”
“没有,”江措说,“只是我认为自己不是走这条路的料子,我脑袋不好用,学东西很慢。”
“哦,好吧。”封意将信将疑,不过很快置之脑后。
放弃保研也没有太多原因,只是如果拥珠没有出事的话他还可以从所有不讨厌的事情里选一个最不讨厌的事情做。
“别想那么多,”江措对封意说,“你有这时间不如关心一下你的鞋。”
“怎么了吗?”封意问完,抬脚看了一眼,鞋底沾了厚厚一层棕色不明物体,同时伴有难以描述的气味。
封意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罪魁祸首此刻抬头,一脸无防备地看着一般路过的两个人类。
“哇你!”封意哑口无言,却也没办法对牛发什么脾气。
江措笑了一声,这时候他又属于山野间了,身上的藏香敲打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万般皆幻,一切皆空。
“不要怪阿布,它不是故意的。”
“阿布是谁?”
江措说:“你身边的这位正在吃草的朋友。”
江措的阿妈快要生产,四十岁算作一个大龄产妇,由于不被达瓦村长允许,迄今为止没见到过北京来的先进的妇产医疗队,见的一直是本地的藏医。
唯一的漏网之鱼是封意,因为他老跟着江措,偶尔阿妈去强巴家里的时候能见到这个开朗的汉族男生。
封意在每一个见到她的时刻动作幅度很大地和她挥手,用从江措那里学来的生涩的藏语对她说“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在达瓦村长看不到的地方给她悄悄地带回妇产科同事的话,然后要她注意饮食,切记不要劳累。
“然后呢?”孟醒这样问江措,他不明白为什么江措说到这里开始了漫长的停顿。
其实这几年江措真的很少再想起封意,他本来就不愿意每日沉浸在难堪的回忆里,但是面前是孟醒,他就没什么办法。
“然后我阿妈去世了,”江措和缓地开口,“因为难产。”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是日更,坏消息是存稿全军覆没
你不要待在这里
江措作为非官方唯一指定藏语翻译和安瓿瓶头号杀手,三个月来也就缺席过那么几天。
封意等人对此表示理解,“你去吧,毕竟是你妈妈要生产。”
“不过真的没事吗,我同事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感觉你妈妈肚子有点大。”封意等人走完后又靠过来。
江措没说话,乌尔朵兜着石子,挥动的力度好像要在地上打出一道天堑。
本地的藏医富享盛名,年龄也到了可以成为大医院里需要抢号的专家,江措不是说不信任他,只是那部从北京运来的庞大的影像机器让他产生更高强度的安全感。
封意看江措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好像说话不吉利,且加重人的焦虑不大好,于是找补道:“不过藏医也真的是很神奇,我看他给你妈妈调理的也不错。”
江措笑了声:“这都能看出来?封大夫?”
封意急忙:“真的!骗你干嘛。”
然后江措就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转头问封意要不要看他骑马。
“看你骑马有什么意思,我也要骑!”封意抗议。
江措无所谓:“可以啊,腿摔断不要讹上我。”
话是这么说,封意也在笑,边笑边问江措你真不带我啊,江措说算了吧,带你还是算了吧,给你牵一匹比较温顺的小马。
后来江措觉得自己不该讲那种话,他是信佛的,可是师父教的行善布施、慈悲感恩全部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他变得刻薄、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