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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师父把眼睛睁开了,正好对上江措的眼珠,黑得很纯粹,不叫人看透的完全蒙蔽。
但是师父瞧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复把眼睛闭上了:“你有什么想要解的。”
其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带着困惑来,江措顿了一下,说:“我把拥珠的事情告诉他了。”
江措问过两次死亡会不会痛苦,一次是阿妈去世问强巴,另一次就是拥珠去世的时候问了师父。
师父的回答和强巴差不多,只是他觉得江措对他的说法不完全信任。
他们都知道“他”是谁。师父问,“拥珠去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江措拿了德吉做的一支歪七扭八的香,在地上画圈,“我也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几乎不与别人讲过。”
索南对这件事都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江措以前有个朋友,出了意外去世了,是他天葬生涯的开端而已。
江措看着外面那群学生:“可能只是我想不明白的一个点,是我的委屈,是我不想叫别人看出来的狼狈,我觉得我应该也是不想告诉他的,毕竟他能陪我多久呢,说不定明天就回去了。”
“我觉得他完全没必要听这些,他知道了也没用,我又不喜欢他,我不想让任何人了解我,我觉得人类都傻,有时候还没有一匹马、一头牛有感情。”
他觉得有些恼怒,“啪”一声,把手里的香折断了,扔在地上,“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告诉他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人因为动心恼羞成怒
dawa之含义
江措难得耍脾气,无理取闹似的,师父见他这副样子,没说什么,把那两截断了的香捡起来,握在手上。
“阿措,你是不喜欢他,还是不想喜欢他?”
江措哼了声,问:“有区别吗?”
“你没好好想,”师父并不觉得江措不明白其中分别,但还是道,“你不喜欢他是既定事实,但是你不想喜欢他只是主观臆断。”
“不是全凭你随心所欲,有些事情想与不想,你阻止不了,他们还是会发生。”
师父盯着他问:“你不是最明白这一点吗?”
不想拥珠死,不想阿妈死,不想强巴死,但他们还是先后离开。
他不想的事情太多了,只是越来越发现阻止不了、干涉不到,就只好全部假装欣然同意,虽然同意更多的时候只是妥协。
江措想到了,但不是很能接受,沉默了好一会儿,扭过头不叫师父看他的脸了。
他站起来:“我回去了。”
师父没让他走,就坐在原地敲木鱼都能让他不得不留下来,“不准,下午在庙里念经,你静一静再走。”
江措恹恹地抵抗:“饿了,不想念。”
师父没理他,又把眼睛闭起来了。
江措抵抗失败,还是留下来,又待了几乎整个下午。
他也还是念了经,念完以后又看了一遍学生做的香,实在没眼看过去,只能自己动手,帮庙里做一批好的,免得师父没得用。
走之前还顺走了些学生们做的乱七八糟的,一脸嫌弃地从矮子里面拔高个儿,带回家自己拿去烧了。
一天没见孟醒,又在庙里说了人家的坏话,江措有一点点心虚,也有他不愿意承认的一点想念,回去的时候在拉姆家里拿了几个酥油包、一袋白糖。
他把一直养在拉姆家的小藏獒牵回家,那狗好久没看到他,一见到就疯了,冲上来蹭他的小腿,最后只能被抱着走。
藏獒叫罗布,在藏语里是宝贝的意思,肥墩墩一只,被江措带到院子里的木桩旁边拴好。
他一推开门,孟醒就很快地从屋子里跑到门口,还光着脚。
“怎么了?”江措看了一眼,走前几步把门关上。
孟醒抿了下嘴唇,说:“今天早上你刚走,有只秃鹫来敲门。”
早上江措刚走没多久,孟醒吃了早饭,找了张小凳子坐下看手机上吴律师给他发的案例,看到一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门是孟醒反锁的,他以为是谁来找江措,脑补了一万个人选,紧张地去开门,怎么都没想到来敲门的是一只秃鹫。
桑吉的脑袋上还红红的,血印没完全干净,身上带着腥味,它用自己很长的弯钩一样的喙哐哐敲门,一双眼睛锐利地瞪着孟醒,看起来像饿了。
吓得孟醒一下就把门关上了,桑吉看到开门的人不是江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