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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把羊毛披毡铺在地上,让孟醒不用展开他的那一条,草地里的土湿乎乎的,就不用再弄湿另一条,万一到时候真的下雨,他不想又淋发烧。
这么多天都在伤病中度过,江措就算什么都没说,也是很不舒服的。
孟醒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灰蒙蒙的,不要说月亮,远处雪山尖尖的顶都快被遮没了。
但他还记得江措带他来这里是为什么,对江措说:“你叫它长出来呀。”
江措那条羊毛披毡很大,两个人完全能容纳,还有点富余,已经躺在上面了,眯了眯眼睛,随手在草坡上揪了根草,对着天上转了个圈,还真的随口说了句什么咒语。
孟醒没听懂,但能听出他是用藏语说了句什么,猜测是什么佛教的咒语,有点心惊胆战:“你不是信佛吗,这个随便就能念吗?”
江措笑了笑,很无所谓:“有什么不行。”
他们等了一会儿,月亮也没见出来,江措瞥了孟醒一眼,那人并没有在面上体现出太强的目的性,也没有催促江措去表达些什么。
他把小包打开,又从里面掏出了那罐糖。
“你又难受?”江措问他。
“不是,”孟醒就着很暗的视线去找他最不喜欢的橘子口味,往嘴里塞了两个,“想吃。”
孟醒问他:“你要不要?喜欢什么口味?”
江措想了想,说:“没有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孟醒说,“我不喜欢橘子味,我觉得橘子味有点像我小时候很不喜欢吃的一种钙片。”
江措应该看到他刚在手上拿的是橙色的糖果,所以才说他:“不喜欢吃你还吃,一次吃两个。”
孟醒说:“可是我把不喜欢的都吃掉了,剩下的就都是我喜欢的。”
他是典型的那一种,最大最圆颜色最深的那颗葡萄,他要留到最后。又和江措相反了——他宁愿扔掉他不喜欢的。
江措看他一会儿,转头接着看天上密布的乌云,说:“我觉得你大约会很适合信佛,至少比我适合。”
“先吃苦,再享受。”
所以他一直在吃苦,才会对甜有那么深的执念,刚才给他打的酥油茶,都要问江措有没有白糖给他加。
在藏传佛教的观念中,人活着的时候是要不断地去忏悔自己的罪孽的,那些苦行僧每天磕长头,就是相信这样做功德更加圆满,死后能升上天堂。
但现在看来,孟醒好像不是很在意,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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