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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死了,他头一次这么爱自己的这对大翅膀——
也亏得这对翅膀,他才能有机会亲自驮着妈妈上来,不像是某个没长翅膀的家伙,只能冷脸蹲在松林里等着。
旦尔塔:烦得要死!
对于塞克拉的兴奋,阿舍尔也能猜到几分,他揪紧用藤蔓制成的简易“缰绳”,忍着嘴巴里被灌风的清亮,低声道:“你再甩就要把我甩下去了!”
闻言,兴奋过头的雪鬼蝉安静了,他不好意思地抖了抖长翅,终于以一种平平稳稳的姿态落在了那座纯白色的巨构建筑之前。
巍峨,庞大,仿佛有一块巨物压在胸口,令人无法喘过气。
阿舍尔站定在这座建筑之前,满视野的纯白刺目又难受,于是时时刻刻关注虫母的塞克拉迅速上前,从原始到拟态也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就为他效忠的主人推开了那扇金属巨门。
门缓缓打开,沉闷的暗色从缝隙间钻了出来。
原本因为固体遮挡而发闷的嘶鸣声愈发尖锐刺耳,阿舍尔眉头微拧,心里忍不住赞美了一下模拟器出品的武器杀伤力。
就算一口气炸不死王虫,也足够他好好疼一顿了。
在阿舍尔跨进门槛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申请了新的存档覆盖。
哒哒哒。
他跨越门槛,走进了这片曾被王虫霸占了数百年之久的空间,而塞克拉则自豪于自己顶替了旦尔塔的位置,亦步亦趋跟在虫母的身后。
——哪怕只是暂时的。
在很久以前,在王虫还没成为王虫的时候,他也还是个眉清目秀的虫母,拥有白软的身躯,明显头尾区分的眼睛,身上也散发着足够吸引子嗣的甜香。
后来他一步步努力,从低等级到高等级,在彻底成为高级虫母的那一天,王虫拥有了半拟人的形态。
曾经他为自己漂亮的外观而自豪,他喜欢自己白皙的皮肤,喜欢长着脑袋上的触角,喜欢分布在肌理上的虫纹……
但很快,当他开始吞噬自己的同类想要永远霸占王座的时候,这些曾令他引以为豪的美丽都消失不见了。
哒哒的脚步声正在靠近,王虫疼到视线发昏,他蜷缩着自己从内部被炸烂的身体,一颗颗生长在躯干上瘆人的眼珠幽光莹莹,盛满了阴刻与恶毒。
都怪那只地表虫母……
都怪他!
因为疼痛而无力施展的精神力在这一刻无能到极点,除了涌动着憎恶咒骂地表虫母,王虫竟是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明暗交替之间,阿舍尔看到了王虫对自己憎恨的目光,他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项目,忽然出声道:
“塞克拉,可以了,去后面等着吧。”
“嗯?妈妈不用我陪着你吗?万一他要伤害你……”
阿舍尔微怔,他习惯性以人类的思维去揣摩虫族的行为,在他看来王虫和塞克拉有血缘上的联系,或许有些事情该避则避,但当他对上塞克拉那双干净又坚持的视线时,才猛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这是虫族的社会,没有人类奉行的礼法,阿舍尔虽不至于为了融入而把自己同化为虫,但也该学着改换思维,以更了解这群子嗣们的行为模式。
转瞬之间想通的虫母点点头,“好,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得到应允的塞克拉露出笑脸,只殷切地跟在他的虫母身后,防止对方受到任何伤害。
阿舍尔转而看向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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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闻哀嚎到现在,王虫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但距离死亡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他上前,一直挡在身后的手露了出来。
在小虫母冷白色的手指尖,正握着一柄锋利的骨刃,这是来自新任巨蛛首领的赠礼,绝对是一件野外生存的好工具。
“你……你想做什么……”
气喘吁吁的王虫艰难发声,浑身上下的橙黄色眼珠都在使劲儿瞪着,似乎想要借此吓退浑身充满威胁感的地表虫母。
看惯各种掉san场面的阿舍尔毫无所感,他一脚踩在王虫臃肿的尾部,骨刃向下,刀尖挑起半截皮肉与眼珠的缝隙,低声问道:“除了‘劣质虫母’,你还做过什么?”
【任务发布:云端的一切仿佛被迷雾笼罩,你所看到的真相,真的就是问题的答案吗?或许只有你亲自去揭开这道面纱,才能发现被隐藏的另一部分秘密。】
【任务奖励:来自深渊的邀请函x1】
【失败惩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