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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寒的目光深了几分:“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吧。”
周泠霜的面上却看不到被拒绝后的失落,她笑容依旧道:“也好,那就等寒哥哥有空吧。”
“嗯。”
店内,吴若彤拉着苏皓月,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挑选着首饰。
“皓月,你瞧,这耳坠子的颜色多漂亮啊!”
“快看,这宝石的切割可真别致,在阳光下会折射出七彩的光呢!”
“我觉得这把缀着月牙形状玉髓的钗子很适合你,你试试吧?”
吴若彤指着柜台里的一支发钗,语气欢快地对苏皓月说道。
苏皓月扫了那钗子一眼,不由地想起了即墨寒曾送给她的那支他自己亲手做的钗子,也和这钗子一样缀着月亮形状的玉石。
钗犹在,人已非。
她轻轻地摇摇头:“不了,我今日没心情挑这些东西,下次再说吧。”
吴若彤怎么会看不出苏皓月的异样呢?所以她也没有勉强,而是很善解人意地说道:“好吧,那今天咱们就先回去吧,以后再一起来。”
苏皓月笑了笑,和吴若彤手挽手一起走出了珠宝阁。
回到家,苏皓月面上一直维持着的淡淡的笑容才渐渐褪去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从匣子里取出了即墨寒送给她的发钗,对着镜子将它小心翼翼地戴在头上,顾影自怜。
镜中人的双眸难掩寂寥,苍白的面颊上竟一丝血色也无。
明明猜到了这结局,但当它真的降临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怅然若失。
明明是自己拒绝了他,但当他和其他女子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会痛如刀绞。
从未得到,却也不想失去,宁愿捧着心中那点可怜的憧憬孑孓一生,也接受不了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消磨殆尽,这或许就是人心。
苏皓月叹了一口气,将发钗取下,重新收入匣中。
这时,紫鸢推门走了进来:“小姐,向青传话来,翠竹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昨夜,翠竹已经秘密离开了京都。”
“好。”
“向青还想问问您,那舟漓呢?”
苏皓月眸光一顿,将苏睿铲除,舟漓功不可没,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对舟漓有所亏欠。博雅楼虽好,但说到底也不适合女子久留,所以她想将舟漓送去别的地方,给她安排一个清白的身世,让她去追逐自己理想的生活。
“舟漓一听小姐要送她走,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她说小姐在她最潦倒落魄的时候将她带了回来,恩情如再生父母,这辈子只愿跟随小姐一人。”
舟漓因为长相出挑,又擅音律,所以在教坊中一直很惹人注目。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在教坊中流连的人鱼龙混杂,有些人是教坊也得罪不起的。过度的名气,会为她带来数不胜数的麻烦。
当苏皓月找到舟漓时,她正被一个富商纠缠,那富商给教坊开出了一个诱人的数字,想将舟漓买回去作小妾,舟漓心高气傲,当然不肯从命。教坊见钱眼开,又碍于舟漓刚烈的性子,怕她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所以打算采取迂回战术。
前世,是舟漓在教坊中一个姐妹的帮助下偷偷逃了出去,这才避免了悲惨的命运。后又经过几番辗转,回到了京都,在一场宴会中与苏睿相识,可苏家因为舟漓的身世,直至最后也没有同意苏睿娶她。
今生,苏皓月抢先一步将舟漓从魔爪中救了出来,舟漓知恩图报,对苏皓月的一切安排毫无二话,尽心尽力地配合苏皓月完成了复仇的计划。
平日在博雅楼里,苏皓月为了不引起怀疑,从未单独约见过舟漓,都是通过向青传话。可是私底下却对舟漓十分关照,只要是舟漓不想接待的客人,即使对方捧着真金白银来请舟漓吹奏一曲,博雅楼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在这里,舟漓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尊重,所以她不愿意离开博雅楼,也不愿意离开苏皓月。
苏皓月何尝不懂舟漓的心意呢?她在听完紫鸢的话后,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去跟向青说,从今往后在博雅楼,舟漓的身份不再是乐姬,而是管事,专门替我管理乐姬和舞姬,舟漓可不用再亲自上台表演。”
“是。”
“还有,那笔银子既然舟漓不肯收,那便在京都中挑个好地界,买个宅子送她吧。”
紫鸢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来说道:“四小姐问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