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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上面那位就再也没找过梁王麻烦,大概是因为看梁王被这个儿子烦累的着实可怜,连年终赏赐都比以往多了多,甚至梁王有时被召回京还被圣上安慰。
谁家没个倒霉孩子,大家也不都是过来人,接着两兄弟便回忆起自己年少时干过的混账事,说说笑笑,彼此之间的氛围倒也缓和了不少。
而此时的裴景正玩弄着手里的玉佩,玉是南山云白暖玉,千金一粒,他这败家玩意不知从哪弄出那么一大块,还请的大师雕刻成一只翩飞的蝴蝶,倒也真对得起他金蝶郎君的雅号。
他面前是醉春楼里妈妈找来的姑娘,梁州不比水乡,这里姑娘都泼辣妩媚,一曲舞下来,小腰扭的让人魂不守舍,可偏偏裴景看了就没多大兴趣,若不是他几个平日里的狐朋狗友应拉着他来,说是醉春楼里新来了个小花魁,说是从南方来的,他才不会来这。
他对女人一向没有兴趣,可听说今晚这个小花魁是个男人。
那妈妈这下也没摸清了这位大爷的性子,她们醉春楼一向男女不忌,小馆也是有的,只是碍于梁王不好给裴景介绍,毕竟梁王唯一的儿子若是在她醉春楼里传出好龙阳的名声,那梁王还不得带兵踏平这醉春楼。
钱还是要赚的,谁人不知梁王的儿子是个财大粗,赏起钱来够老百姓活一辈子了。
“裴爷,想必这些歌舞你也看乏了,不如换点新口味?”
“哦?有什么新口味?”裴景挑眉显然就等着这句话了。
妈妈挥挥手便有人下去,过了会才领着一个人慢慢走上来。
那是裴景第一次看见泑玉,人如其名,果真如水玉一般清澈透明,尤其那双眼睛,清冷的让裴景不由想折毁他,戏本上的一见钟情,裴景想他是懂了,更何况一见这人,他便有种似曾相识感。
“这人我要了!”
干脆果断的声响让妈妈大惊,面色为难的想到了梁王:“这…这不太好吧?裴爷……”
“嗯?怎么?妈妈舍不得人?”裴景凝眉淡声问道。
妈妈紧忙摇头,这爷说好是好,可不好的时候,拆花楼这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那…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明日便来府里拿钱。”
裴景把话放下就抱着人出了醉春楼。
醉春楼里的歌姬小馆有很多,卖身的,被人拐卖骗来的,自愿要养活一家子的人比比皆是,可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凡事第一天待客的都下了药,以防哪个没开眼的临时逃跑。
裴景眼光毒辣,一看怀里的人就不是个安分主。
“别动,摔下去了我可不管,你脚还使得上劲?”若说裴景这张皮像极了他母亲,秀丽之中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不管你怎么被拐到醉春楼,反正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想要逃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裴景展颜一笑,背后是大正午的阳光,也不知道哪个更闪耀些。
“后来呢?后来如何?”一穿紫金衣裳的姑娘横着眉追问一说书的下面的情况,“后来这裴景如何?”
那说书的老者看着年轻姑娘凌厉的面庞,虽是美艳但总觉身上凉飕飕的一股子渗人的寒意,但终究还是压不住眼前的银子开口说道:“这后来梁王便知道了裴景从青楼里抱小馆回来的事,一怒之下将他差点打的半死。”
“但裴景性子也倔,被打的奄奄一息也不松口,最终还是梁王认输大病一场之后向他妥协。”说书人喝了口茶继续道,“这接下来裴景更是为了泑玉终身未娶,梁州城里本来还有些姑娘期盼他浪子回头,可等着等着,连梁王都老了接受现实了,那些姑娘自然也不敢在盼望。自古红颜多薄命,泑玉没过几年便没了,一朝醒悟,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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