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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自家祖传玉佩被贼人偷去,将贼人捉拿至公堂请阮明定夺,哪料得阮明仅已玉上一个刻字便将孙浩定为了贼人。
这主人家成了贼,冤不冤屈?
孙浩想说的难言之隐其实就是关于这个玉上的“赵”字。
原来这玉是当年一个赵姓小姐赠予当时孙浩先祖的,本想着衣锦还乡迎娶赵家小姐,哪料得赵家小姐染了风寒香消玉殒,赵家也随之搬迁没了下落。
先祖留下话来,希望自家子孙凭着这玉佩寻到这一户赵家,以报慷慨解囊之恩。
这玉便被孙浩的祖上流传下来,可孙家日渐不景气,这事儿也就如此了算,只当这玉不错,留着护身也好。
阮明并不听信孙浩这一套说辞,只当他在胡扯。
可怜孙浩没了玉佩又遭一顿毒打,还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那贼人呢?不仅得了这块成色颇好的玉佩,还被无罪释放,真是不知该不该说他幸运碰上阮明这么昏庸的家伙。
再说说另一个因为偷盗案子的小鬼张三。
他与贼人李四争辩不休。
“这分明是我的牛!你这混账家伙做什么牵了我的牛去你地里!”
“这哪里是你的牛!牛身上又没写的名字,要不你叫这牛一声,看他应不应你?”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哼,我还说你是胡搅蛮缠呢!”
“敢不敢跟我去县太爷那儿!”
“去、去就去!谁怕谁!”
于是二人牵着牛来到了阮明这儿。
阮明一拍醒木,这么判决:“你们争论什么?不就一头牛而已!来人呀!把这头牛给我宰了,分为两半,一人一半!”
“什么?!大人使不得啊使不得!”
“聒噪!来人啊!把这家伙拉下去打一顿!退堂!”
“大人啊!不能宰牛啊!这是我家耕地的牛啊大人!”
阮明才不听张三所言,臭着一张脸就走了――他本在院落里逗蛐蛐,这一击鼓扰了他的兴致不说,还让他白输了十两银子,实在晦气。
张三最后抱着被宰了一半的牛嚎啕大哭。他哭相依为命的牛就这样惨死;他哭这飞来横祸;他哭这贼人与庸官,不讲是非,蛮横无理;他哭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这是他家唯一的牛啊……
这三个小鬼中还有一个女鬼。
女鬼小竹本是普通人家面容娇好的女孩子,一日在街上逛着却是被恶霸相中,非要纳做小妾。
小竹家人同意了,小竹却是死都不会答应的。先不说恶霸臭名昭著,再说小竹本来就有情郎,哪还能答应这番强取豪夺之事。
“小竹,这儿是呆不下了,跟我走吧!去天涯海角,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大墉规定私奔是罪,要是被抓回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难不成我们要坐以待毙么!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那个恶霸?我做不到!”
“……”
“我们本可明媒正娶,就因为你家里头的见钱眼开非要逼得我们只能这样,我们不委屈么?小竹,这种地方呆着,你迟早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于是小竹选择同情郎私奔。
可惜夭折。
小竹和情郎被押送着去了阮明府衙。
一来有着恶霸在阮明处打点,二来阮明本就是个不明事理的。阮明不判恶霸强抢民女,最终还判决情郎诱拐良家妇女,被狠狠地毒打了一顿,而小竹被判给了恶霸家中。
因为小竹之前的逃跑,恶霸家中对小竹进行了非人的待遇,当真是再入虎穴,而嫁出去的女儿就犹如泼出去的水,谁救得了小竹?
一朝错判,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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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因为阮明不分青红皂白的拷打留下了隐疾,名声也坏了,郁郁而终。”
“这个,因为阮明杀死了他家唯一的牛,那年冬天他没有粮食果脯,活活饿死。”
“这个,因为阮明的贪赃枉法,毁了作为女人的一生,情郎被打成了残疾,女人最后实在受不了折磨而自尽。”
小姑娘睨了眼沉默的曲闲,轻笑:“你别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道!”
曲闲别开脸,喃喃自语:“命是不可干涉的,再愤慨也不过你个人的意愿。”
他本可讽刺地辩驳回去,说小姑娘是如何的意气用事,可是看着阮明的脸就根本不想辩驳。
这样子的他就像是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