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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少爷又趁机向亲爹表忠心,说经此一事后终于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以后再也不会寻短见云云。陆员外听了这话老怀大慰,吩咐带少爷回房梳洗更衣后,便将恩人请到了待客室。
易容成猎户的丁一刚在座位上坐下,陆员外便屏退左右,对着丁一郑重的行了一礼:“多谢壮士将犬子送回,之前约定的五千两酬金,陆某改日便如数奉上!”
丁一下意识的想要推辞,话到嘴边却愣住了,惊愕的看向陆员外:他是怎么知道陆霖付给他的酬金是五百两的?
丁一的第二个想法是:这陆员外果然深藏不露,自己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丁一觉得事态超出了他的控制,他看了看一脸淡定从容的陆员外,小心的将茶碗放回桌上,同时眼睛隐晦的四处打量,想找到埋伏在房间角落里的庄丁杀手。
陆员外见了丁一的警惕模样,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壮士不必惊慌,老夫并没有在房里埋伏人手,这茶里也没有下毒——丁少侠不为钱财所动,除恶扬善、不杀无辜的美名,在下也是有所耳闻的!”
陆员外说的这番话当然是经过美化的,事实上,在调查丁一的时候,熟人告诉他的原话是:“你问的是那个穷的叮当响,还放着好好的单不接,非要挑战高难度的大傻帽?认识啊……这傻逼三天两头的断炊,跟他相熟的人都被他借了个遍,我都接济过他好几次…现在还有谁不知道这抽风货?”
丁一并不知道熟人在背后编排他的话,因此还能和陆员外愉快的玩耍。听了陆员外的话后他立刻放下了戒心,矜持的谦虚道:“些许薄名,何足挂齿?员外过誉了!”
陆员外摸了摸胡须,坦言自己早就知道陆霖雇人杀自己的事,之前的围堵全是作戏,随后便和蔼的笑道:“不瞒你说,陆某在打听到犬子找的杀手是尊驾后,便彻底放下心来——如今看来,老夫果然没有信错人!”
两人一番例行的商业互吹后,陆员外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问道:“丁少侠既能将犬子送回,想必已经对他的心事了然于胸了吧?”
丁一点了点头,顺势将陆霖早已没了轻生的念头,之前都是为了安他的心故意在演戏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陆员外听了这话一点不意外,仍旧叹气道:“霖霖向来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他的心事我又何尝不知?”
陆员外于是从他的角度如此这般的讲述了这事的内情。
其实在陆霖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以后,陆员外也是有所察觉的。可惜就在他准备把看着儿子的仆人撤走时,在家门口下轿的时候却不小心把脚给扭了。
陆霖听说了这事立刻疯了,他觉得亲爹一定是因为他不肯继续明着想不开而担心他暗地里策划想不开,以至于精神恍惚到连下轿都会扭了脚(陆员外:???)。
陆霖因此脑补了一大堆陆员外因为精神恍惚被马车撞、被竞争对手暗杀、借酒浇愁掉河里……等等花样出事方式,哪里能淡定的起来?
为了安他爹的心,陆小少爷立刻跑去上了个吊,以示他还是会把想不开明着表现出来,让他爹不用担心他会憋着坏想不开。
陆员外当然也解释了啊,可是陆霖的死脑筋是遗传自陆员外自己的,甚至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怎么可能相信他爹的空口白牙?陆员外见儿子表面上好好好,实际上压根没信,也只好捏着鼻子陪他演戏了。
陆员外说完话又是心累的叹了口气,丁一眼神古怪的看了看他,一时无语:该说你们不愧是亲爷俩吗?连脑回路都清奇的这么如出一辙!
丁一无语了一阵,又斟酌着问他道:“员外可知道,令郎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时常为此苦恼不已……”
不等他说完,陆员外便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反之亦然。霖霖就算是瞎了聋了,他也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怎么会因为他是断袖就嫌弃他?”
丁一见陆员外什么都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话,陆员外顺势又提出想花重金聘请丁一当儿子的影卫兼教师,陪伴他的同时也教授功夫,丁一想到软萌可爱的陆小少爷,略一犹豫便同意了。
两人确定了雇佣关系后,陆员外便不见外的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陆某可否请丁兄除去伪装,以表诚意?”
“自然可以。”丁一听了这话,爽快的把人皮面具揭了下来,让新东家陆员外随便看。
陆员外欣赏的打量他一阵,这才发自内心的感慨道:“丁少侠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我儿一眼就看中了你——今后犬子若再起了那等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