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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把她的脸转向我,她原本清冷拒人千里的脸现在却因为微红的眼眶,打湿的睫毛,粉红的双颊显得波光潋滟。
泪水从她的眼角再次滑落。
我抚去那一颗泪水。
另一颗泪汇聚在她的眼尾,我轻声对她说低头。
她听话地低下头来。
我踮起脚尖吻去那颗眼泪。
甜的。
司景年的场合
安小雨这个名字我不算陌生。
在我小学、初中的时候,我妈就在我面前常常提起这个人。
我妈说这小孩长得特别好,就想我幼儿园时爱玩的芭比娃娃一样可爱。
小学的我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很开心,因为我那时已经不玩芭比娃娃了,而且觉得上了小学,还在玩芭比娃娃的同龄人太过幼稚。
小学三年级时,我妈给我看了安小雨的演出照片。我不懂,脸画成猴屁股的她哪里好看了?
初二时,我妈夸奖说,安小雨这孩子特别有舞蹈天赋,现在是街舞少年团的领队了。霎时,我看着那穿着吊裆裤、破t恤的,带着嘻哈帽子的女孩子陷入沉思。
第一次见到安小雨的时候是高一入学的时候。
那是2006年9月5日,那一天,我记了一辈子。
高一入学当天要开全员大会,我当时作为新生代表要上台发言。
我刚站上台。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
队伍后方就传来了一片骚动。
我听到学生议论纷纷的声音,几名老师和保安开始从队伍前列往后面奔去。
我在刺目的朝阳里向后远眺,看到远处的白色围墙上站了一个穿着破洞裤的女孩子。
很奇怪,那么远的距离,我却被她裤洞里露出的大腿闪到了眼睛。
在老师的制止声、学生的起哄声中,那人从2米多高的围墙上越了下来。
打乱了我的演讲计划。
安小雨被警告处分了。她大概是第一个一入学就被发了警告的人。
我们被分在了一个班。
她上讲台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才把她和我妈所夸耀的女孩子对上。
不太像。
开学之后,她以非常快的速度和班里男女同学都混得很熟,当时的我还是没什么朋友。
她竞选了宣传委员,班里几乎全票通过,当然我觉得和她的好人缘也有关系。
我没有投给她。
我们一直没有交集,也没有说过话。直到有一天,她在蒋伊伊的推搡下,扭扭捏捏地走到我座位旁边。
问我要不要在校庆中报个节目。
我拒绝了她。
她有些受伤地走开了。
我当时心里在想,她皱眉的时候还蛮像我的芭比的。
没想到,第二天她又堵在我位置上问我同一个问题。
我这次找了个理由,表示自己没什么节目拿得出手的。
她说怎么会,你不是小提琴都演奏级了吗?
我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看着我。“我妈妈说的,她和你妈妈是高中同学。”
我了然,但还是以‘好久不练习生疏了’拒绝了她。
她走后,我想她原来不是只会跳围墙,也会好好和人说话。
不过,想到她受惊的样子,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第三天,她又来了。我心中有些不耐烦。
心想这次她又有什么理由?
安小雨说:“求求你了司同学,我们其他同学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表演。”
“你就当帮一下阿姨朋友的女儿吧。”
她提到这个,我想到她穿吊裆裤的样子。
“你不是会跳街舞的吗?”我张口问到。“为什么你不出个节目。”
“额。。好久不跳了有些尴尬。”她竟然和我用了同一个理由。
也太敷衍了。
“你跳街舞我就拉小提琴。”
后来我们两个都在校庆上表演了。她的街舞跳得很好,节奏鼓点都踩得恰到好处。动作有力而干净利落。非常帅气,下面的男孩子女孩子都吹着口哨给她赞赏。
这之后她就走进了我的生活中。
她周末拉我去图书馆看书学习。其实只有我在学习,她在用自己偷买的p4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