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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湘扶着柳小枝走出了房门,坐于一侧饮茶的墨崇景看到柳小枝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内顿时眼前一亮。樱色的上衣下一条绣银蝶的鹅黄石榴裙,外面披着雪青色褙子。佐以发间秋海棠,一副灵动之姿。
“不错。”他开口称赞,只是柳小枝并未因这句话而开心多少。
她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心情的女子,平日里喜怒都写在脸上,她硬扯出了一个笑容回复墨崇景的称赞,可是这个笑容却极为浅淡疏离。
“奴才给豫王爷请安,恭祝王爷吉祥,陛下有旨,今日秋猎请王爷带着家眷而行,皆是会安排好马车在华年殿前恭候。陛下说了,今日秋猎别出新意,夫人务必到场。”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传了皇帝口谕,柳小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内,却看到墨崇景原本舒展的双眉微微蹙起。
“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到时候就说,我生病了便是。”柳小枝声音里带着委屈。
墨崇景看着柳小枝,眼神中似乎藏有千言万语。
他不骑马是所有人皆知之事,每年秋猎他总是坐在一边做个陪衬,往日也从未有过必须要带着家眷同行的这个说法,墨崇景只怕其中有诈。
“无碍,你自己多加小心便好。”墨崇景手中拿着茶盏,目光微微出神,他不明白皇帝此意究竟为何。
柳小枝听他的话也只觉得奇怪,不过是一场秋猎,怎么在墨崇景的口中就显得这般可怕?
时辰到了,小太监引路搀着二人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内,二人一路缄默,柳小枝总是不自觉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想,越想越是担忧。
“等会若是出现什么情况,你可以去找二十皇子。”
柳小枝还没开口,墨崇景就打破了沉默,回忆起从入宫起,墨崇景种种表现,柳小枝甚是奇怪,为什么墨崇景自从入宫之后,就如此反常,昨日宫宴上装醉,故意演出一副自己沉迷美色之态,而今日又总是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柳小枝犹豫再三,方才开口。
墨崇景轻叹一声,只说了四个字“小心为上”。
围场距皇城不远,出了外城向北行不到五十里便是京城近旁的峰山,峰山听似高耸,实则平缓绵延,此地草水丰沛,森林葱郁,不少野兽聚集于此,先皇善骑射,每年都会到此地围猎,皇子们不乏善于骑射之人。
天光正好,午后的阳光洒在偌大的草场上,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不时已能看到几只小鹿在远处瞩目而望,柳小枝跟在墨崇景身后下了马车,林间的风卷起草木的清香,将衣角扬起,只闻得猎猎声响。
皇帝今日换下了龙袍,取下了冕旒,虽已年逾不惑,不过身子还算硬朗康健,一身短衫劲装更衬他显得年轻不少。看到墨崇景和柳小枝前来,皇帝似乎极为开心,他笑着走过来,柳小枝随着墨崇景屈膝行礼。
“二十九弟怎今日这身打扮?”看墨崇景依然长衫长袍,皇帝有几分不解。
“启禀圣上,崇景不善骑射,今日来此只为一睹圣上风姿,为兄弟们庆贺。”墨崇景垂首而
立,毕恭毕敬。
“二十九弟万不可这般说,今日不同以往,朕对二十九弟甚是期待!”墨崇景听了此言,微微抬眸,礼貌回之一笑,他自小就不能骑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少时先皇在世,因此极是伤怀,日子久了,也就算了。
围场内支起了一个毡包,今日前来狩猎均是皇家之人,外戚大臣都未前来,这个毡包较之平常大了不少,二三十人围坐于此,也不现拥挤。
墨崇景兄弟二十九人,夭折甚多,如今在此的只有十人。皇子已有两人娶妻生子,有了家室,还有两个挺拔年轻,正是英勇少年时。
“今日秋猎,阿燃奉上了一个提议。朕觉甚好,于是将大家请来,一并商议。阿燃你来说吧!”皇帝坐在中间华椅上,一个穿着墨绿色劲装疾服,长发束在头顶的年轻人走上前去。
墨燃向着诸位皇叔婶母一一行礼后,开口道:“往日秋猎,均是男子参加,各位皇婶忍受疾风之苦,也甚是无趣,今日晚辈提议,与皇叔婶母玩个游戏。”
柳小枝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墨崇景,他对此事似乎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好似只是一个旁观者。
“女子由大内侍卫带去林中一处休息,男子则骑马带弓在林中搜寻,若是谁第一个将家眷寻得,返回毡包,便算获胜。”话音一落,毡包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窸窸窣窣的讨论起来,墨青
远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