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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严冷不丁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人推了你一把吗?”
“啊、哦。”
陶乐杉挠挠头应了声。
“我也不好说那是不是我错觉啊,因为我后来来回看了,都没见到人影……”
“先不论是不是错觉。”徐严道,“就像黎静说的,红人在游戏结束后不会再攻击玩家,但那是在她姐姐的制约下——你觉得她俩现在怎么看咱们?”
……肯定是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了。
陶乐杉咋舌,也觉出这点不对。
“还有这只兔子。”
徐严分析。
“原本红人在别人碰它时,会直接无视限制下杀手,在这个车站里却没这么做……”
“也许可以认为,有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在约束着她们,逼她俩不得不遵守规则?”
林柚呼出一口气。
“我问过楼梯间里那位,”她说,“它说,这对姐妹是和车站做了交易,才让这里作为游戏进行的场所。”
——和车站做交易。
所有人安静下来,往前没细想,到了这时候,他们都懂这意味着什么。
如月车站是有意识的。
“别在暗处看着了。”
带着点碰运气的成分,林柚提高了声音,“出来,我们知道你在!”
有太鼓由远而近地敲响。
在“如月车站”最初的传说里,女学生莲实误入这座不存在的鬼车站,在再三等不到下一班车的情况下,她决定自己沿着铁轨走回去。
而就在走的路上,她听见远处太鼓和铃铛交替作响,又接着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
“——喂,在铁道上走是很危险的哦。”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独脚的老伯。下一秒,他就在莲实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这是在这都市传说中出现的唯一一个具体形象,而此时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老人可没有消失不见。
他只有一只脚,抚着手中的拐杖,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和蔼。
“你……”黎静声音都抖了,“你是谁?”
“如你们所见。”
老伯说:“我是这座车站的管理人。”
“不许在铁轨上穿行的规矩是我定的,扶了你一把的也是我,”他转向瞠目结舌的陶乐杉,“我不参与游戏,但也会搭把手。”
看样子,他是中立于玩家和美纪姐妹之间的。
“但是。”
黎静质疑道:“支持这整个游戏的不也是你吗?”
老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这么做,”他道,“当然是有原因的。”
“当年,被分尸的是美子。”
红人恍然不觉他口中提到的人是自己,仍拖着半截兔子玩偶在车站地下广场的长椅上蹦蹦跳跳。
“她们姐妹俩因为一条红裙子陷入争吵,美子没抢过姐姐美纪,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这么阴差阳错地遇了害。”
“她对红裙子抱着执念,又用使自己死去的同样手法杀掉美纪,从她身体里钻出来成了‘红人’。”
“美子的诅咒是无差别杀戮,用别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裙子;美纪的诅咒是让他人进行找齐自己身体的游戏,”他说,“我让她们待在这里,活动范围仅限于车站。”
“你们阴差阳错地来到这里,卷进了这场游戏。”
自称管理人的老伯叹气,“但不要紧,已经结束了。让美纪出来吧,我会叫她别再生事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黎静对上林柚使的眼色,默默拆掉了棺材上的线。
王一鸣也撒开手,没了他的桎梏,美纪一把掀开盖在头顶的棺材板。
她看上去挺狼狈了,头发丝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她的长相和红人很有几分相似,一眼看得出是姐妹。而与后者身上被血迹染红的白裙不同,美纪的裙子虽也沾了血,还是一身红裙。
美纪看样子还想再说什么,但瞧瞧那老伯,又心有余悸地瞄一眼林柚,还是气呼呼站边上去了。
……她有那么可怕吗?
林柚想。
“我可以带你们去出口,”独脚的老伯杵着拐杖,“走吧。”
林柚:“……”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对方急吼吼地要赶他们离开?
“我怎么感觉,”跟在那用独脚一蹦一蹦的老伯身后,陶乐杉嘀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