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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深衣气鼓着嘴,极不情愿地扭捏了过去,低头,看着他脑袋顶儿,问,“做什么?”
苏良洲抬起脖子,有些酸痛的揉揉,说:“蹲下,太高了,我看着脖子疼!”
好!
朱深衣捏手,你已经成功的成为她在这个世上最讨厌的第二人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很对朱深衣的口味,一双眼温和不带任何尖锐,温和的像一块暖玉。
朱深衣蹲下身子,撑着头,“你要我做什么?”
“那,并不是我想让你这个伤员做事的,只是不得不,家里原就住了我一个人,多了一个人,当然就得多做饭……”
见男人还有长篇巨赋的说下去,朱深衣打断他,有气无力道:
“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诉我要做什么?”
苏良洲浅笑,“你将米淘好就行了。”
“没别的?”
“恩,要是不麻烦的话,把那个葱花洗好切掉儿,我最讨厌那种东西了。”
深衣觉得奇怪,要是讨厌,不吃就好了。可……
像知道她的疑虑,男子解释道,“你不知道么,没有葱花的汤是一碗不完整的汤……”
好吧,真是奇怪的人。
男人做事很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将鱼拾掇了个干净,朱深衣在灶台上正认真的切着葱,便听见坐在小木凳上炖汤的男人说道,“你是不是很介意那件事”
“恩?”白色的葱头沾在刀刃上,深衣轻轻将它捋了下来。
“换衣服的……”
深衣刀一剁,转过身,盯着他,恶狠狠道:“你说呢?”
“唉!”苏良洲撑着下巴,叹气,“做个好人真的是难。看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要是你以后嫁不出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你好了。”
“咔”刀刃大力的在砧板上剁了一刀。
“先说明啊,我这个人没什么钱,房子,你也看了,就这么三间,还是祖传的,你要是问我营生的事儿,那便是写话本子吧,每月都得往青楼里跑,要是你介意的话,我就辞了吧,哎哎哎!娶个媳妇儿真是太太不划算的。”
“砰”深衣将菜刀一扔,转过身叉腰,什么叫她嫁不出去了,虽然她顶着一个皇帝的假名号,时时刻刻的被阎王威胁着,可……也不需要一个穷秀才来可怜她!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这男人掐死的冲动,“你放心,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你负责的!”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真是害怕她一个一生相许就断了他所有的美梦。
如此的迂腐秀才,如此的斯文败类,配陆知弥真是爽的一脸,只可惜生不逢时,没让他们两个人相遇。
鱼汤炖好了,很香,可苏良洲还是叹了口气。
“哎哎哎,就差城南杨记的豆腐了,可惜啊可惜。”瞟了一眼喝的不亦乐乎的朱深衣,意欲很明显。
喝了一大碗汤,抹了嘴,深衣呼了口气:“等我回去了,要多少豆腐我给你送来。”
苏良洲打量的瞧着她一身的破破烂烂,问,“你很有钱?”
钱,她没有吧,可她寝殿的东西很值钱,卖了可以换很多钱。
“算是吧。”
“有权么?”
……这个还真没有。
苏良洲搬着小凳子,坐的更近了,“呐呐呐,我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对不对?”
顿感不对的朱深衣抱着胳膊,紧盯着他。
苏良洲讪讪,摆摆手:“干嘛,这么看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好……你说。”
“你有钱对不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刚刚说的。”
“是……”
“那能不能给我个十几万白银,把我捧成大历的首富?”
瞧瞧,什么叫不要脸的,恐怕连陆知弥站在他面前都得羞红脸,真是太恁的没皮没脸了。
“不行。”眼泪汪汪的眼盯着她。
朱深衣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你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那五万两。”他试探着伸出一只手。
“……也没有。”
绑着青布条的脑袋颓了下去。
朱深衣说,“苏良洲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也不能这样狮子大开口啊,我就是回去拿钱,那个阉……我爹知道这么多钱,会选择宰了我的。”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