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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射箭的少年。
此时少年已然昏迷不醒,赵以倾也不管他,先自己休息阵再说。那熊也还在树下转悠,不时拍拍树干,抖下一层又一层的树叶子。她完全不惊惶,树大,够高,最低的枝也离地面约有几人高,熊绝对爬不上。
好一阵子,树下动静停了,赵以倾也休息够了,探头往下一看:哟!好家伙!它居然还蹲着不走了!
月光钻不进来,视力所到之处有限,她只隐约看到一个形状似熊的物体。便用脚将上一点的枝勾过来,伸手摘了一片。她往叶子上注了内力,向那物体扔了过去。
她也没把握一定能打中它,只是试试的态度。扔下叶子后,她侧耳倾听,却又是什么也没听见。她猜是那叶子打偏了,也不气馁,又从脚勾着的枝上掰了片叶子,这次的叶子较之上一片更厚更大,她使力也更大些。
丢下之后,听得一声嚎叫,她再次伸下头查看,这次总算没再看到那形状的物体,估计是熊走了。
赵以倾躺了回去,仰望被树枝密密麻麻挡住的星空,当然是什么也没看见。连月光都是只能看到很幸运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的几点。
细想今日的一切,不由感叹,真是人生如戏!
跟戏台子上演的似的,跌宕起伏,层出不穷,让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出生公主又如何,不过同是人群中的一个。同样空手来,以后入土也是空手回,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甚至,身为公主的责任更重,到她这一辈时,大衍国力还可以,百姓的温饱的时候,还可以看看戏,听听曲,这点闲钱普通百姓都是付得起的。
这也免让皇族的女子走上和亲的道路,从这一点说,公主的生活,较之一般女子,可以有很大程度上的自由。
但她这辈,又有点不同。
她的母后去得早,父皇也病逝得早。公主皇子也不多,加上她自己,满打满算,活着的也拢共才三个!长公主就是她自己,皇子只有一个,还有个皇妹,名字也简单,到她这一代,字辈是‘以’。她父皇的孩子不多,男女全是用的‘以’字。从大到小是:赵以倾、赵以述、赵以宁,子嗣可以说单薄得很。
从她垂帘听政,到后来的嫁人,也不过是比普通女子忙些,脑子要转得快些。短暂的十八年,自认是没有对不起的人。
就是今天真的死了,唯一的遗憾也是没有真正的快意潇洒过。
莫名臭名昭著,她身上的秘密,又还会牵出一些什么人?今日是望月七皇子、槐城沈世子,明日又会是谁?
这些人,说与她无关,却又是打着她的名义来的,且都不是些平庸之辈,放在哪,都可以搅动一方池水。而今她就像个饵,吸引四面的鱼儿。管吧有些无从下手,很多事都不了解,就如眼前的这个人,她知道他是沈世子,还是城墙上齐焕庭说的。
贺兰律倒是听过,最得望月帝宠爱的皇子。原想着他怎么也该是长得和西施一样貌美,才得望月帝喜欢,因为她以前是听说望月帝最喜美人,却没想到他没有惨绝人寰的美貌也很讨望月帝欢心。
当下,是她必须要了解一些事情,才不会像瞎子一样四处撞墙。
不远处有鸟惊叫飞起,层层夜色中,她听清了来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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