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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与自己朝夕相对的战士们,也一个个消失,成为这漫漫黄沙的一粒。
肖纯回想起那日她在校场,忽然有宫侍来传旨,说大皇兄被杀,二皇子被禁足,父皇命她和盛铭之即刻回去彻查此案。
肖纯震惊,大皇兄被杀,是谁?!!
随即想到自己的母亲,但是随即被自己否决,如今三皇兄面目被毁,按照帝国传统,身体有损的人是不能继承大统,现在她身边只剩下大皇兄一个筹码,她不可能自毁长城。
二皇兄吗?
倒是很有可能,可是这样做太顺理成章了,而且他这样做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按照俞家的心性,这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啊。
谜团太多, 她和盛铭之,连夜千里回帝都。
马不停蹄的入宫,拜见父皇,才知道,所有证据都指向二皇兄,如今二皇兄已经被囚禁,贤妃娘娘长跪正殿,说这一切都是宗贵妃所为,还让婳家复活尸体指认宗贵妃。宗英自然是不认,随即又牵扯出婳家收受俞家贿赂,婳家出族长外涉事者皆被□□……
这件被后世誉为“照明血案”的事件,在帝都发酵,将四大家族统统卷入,一时间
两方为此撕扯。
连同婳家俞家宗家被卷入天牢的不计其数,帝都这次的清洗来的如此疯狂,甚至连一向置身事外的盛家也有旁支被卷入了。
皇帝焦头烂额,这位已经过早衰老的帝王,已经被折磨的头昏脑涨,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长子就这样死了却是既伤心又害怕。
所以他急忙召回了自己远在边塞的女儿。
并且连夜召见。
匆匆赶来的肖纯和盛铭之甚至都没来得及换身衣服,风尘仆仆的就被拉到大殿上。
大殿上,宗英和俞玉各自立在一边。
婳家的唯一一位祭司如今却长跪在地。
肖纯看这这个婳家的大祭司,她就是黑凤的兄长,那个背后控制她的人。
虽然这三年她试了很多方法,但是她知道除非眼前的这个人死了,否则黑凤不可能摆脱…
肖纯杀心已起。
婳祭司认命的闭上眼睛。
果然肖纯要婳祭司当场割下头颅,并把自己复活。
“婳祭司,如果你能证明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起死回生,不妨用你自己的身体证明这项神迹,否则就是你亵渎帝国血脉!该诛!”
当鲜血喷出染红大殿,俞家家主俞起已经吓得噗通跪在了地上。
肖皇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用手扇了扇那不弥漫而来的血腥味,“拖下去!”
“父皇,请赐纯儿利箭在手,纯儿虽为女儿之身但是却立志为帝国铲除妖邪!”
“……陛下,纯公主她是宗英的女儿,我不服!”
“父皇,纯儿立誓,当秉持公平正理之心,如果违背,就让我这一生不再踏入帝都半步!”
立下军令状的肖纯,随即回到金瓯宫,而盛铭之则是被留下继续商议。
金瓯宫里,多事之秋,宗英脸色疲倦。
“大皇兄之死,到底经过如何?”
“他为了城防之事,去找二皇子殿下商议,谁知刺客装扮成侍从,趁他没有防备,射出暗器,正中昭儿心口,御医来不及赶到他就死了…”
“暗器,谁的暗器?”肖纯皱眉问道。
宗贵妃脸色沉重,犹豫了一下道,“唐门!”
“怎么会由牵扯到南蜀?”肖纯也是无语,这个布计的人如此缜密,他不但料到了大皇兄回去二皇兄那里的时间,设下诛杀陷阱,杀了皇兄之后更成功嫁祸二皇兄,二皇兄锒铛入狱。
贤妃娘娘和婳家却反咬一口说这是宗贵妃为了自己的亲子三皇子,排除异己故意这样做。
因为这件事情结果上看,确实是母妃一下除了两个皇子,只剩下自己的亲儿子,这样一来,哪怕他本来毫无希望,皇位继承者只有他一人了。
这样的道理,皇帝自然不会不明白,宗英百口莫辩,便是一再解释自己对昭儿的真心,也没有用。
宗贵妃想到这些日子皇帝对自己的冷淡,心凉凉的,她看着自己风尘仆仆赶来的女儿点了点头,“有人设下这样一石三鸟的计划,目的不单是为了杀了昭儿那么简单,他成功挑起了皇室的斗争,如今婳家与我宗家水火不容。皇帝自然不会让我们当中的其中一派接手此案。”
“所以父皇传金令命我回来查清此案?”肖纯只觉得纳闷,“我也是母妃的女儿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