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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带回巴於?扶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的泪水再也不能克制,决堤般夺眶而出: “我是比肩族的罪人,是我给比肩带来了灾难,我好想……好想让比肩还像从前那样。
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我也没有能力让你们付出你们应得的代价。”
袖中握着发簪的手渐渐凝聚了所有的力气,决然地说道:“但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做你的棋子,至少还可以,选择死。你说是吗?扶邑。”
话音未落,那尖利的发簪早已飞快地插入了她的胸膛,随即整个人轰然向后倒下。
扶邑大惊,飞奔过去惶惶抱住她,那支发簪簪杆齐没,仅余簪尾。羽莫黯淡的双眸悲哀地望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真好!”
一颗眼泪顺腮滑下,滴落在枯黄的野草上,轻轻一震,旋即坠入黄土之中,双手骤地无力垂下,竟已是断了声息。
扶邑心中震惧哀痛,却束手无策,只能茫然无措地紧紧抱着她。
她的脸渐渐苍白,冰冷的身躯亦逐渐僵硬。
他轻声地呼唤着她,可是她却再也不会回应他了,无论是愤怒还是指责。
此刻,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从未想过她会这般决绝,宁死也不愿嫁他,他何尝不知道她对自己有怨有恨,他一直以为负她的所有的一切他将来都可以弥补。
可她,却剥夺了他给她将来的资格。
南海生血玉,百年尸免腐,以龙血喂养,魂魄再生。
人迹罕见的大苍山,山脚树木葱翠,花香四溢、彩蝶纷飞。顺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上,那终年不化的冰雪似乎已经在这高耸的山峰上存在了很久。
寒冷的山洞里,男子修长的身影已不再挺拔,清冷俊美的脸庞一片苍白,他单膝跪在一具白玉棺前,棺中女子面色红润,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她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手掌下隐隐露出一块巴掌大的血玉来。
男子面容冷峻,看向女子的眼神却尽是温柔而又满含着希望,伸手取过一只白玉碗,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划过早已被划伤过无数次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流入了玉碗中,轻柔的拿过女子胸前的血玉放入了将已满溢的鲜血里。
不到片刻血玉就将碗中鲜血吸了个干干净净,妖异的殷红色更加强烈。
洞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领先的女子云鬓花颜风姿绰约,身着淡紫色及地长裙,步履珊珊,款款而来。
男子理也不理,包扎好手腕上的伤口,将吸净了鲜血的血玉重新放回了棺中女子的手掌下。
紫裙女子在他身后站定,施了一礼道:“殿下,王上找您找得很是辛苦,您该回去了。”
男子声音冷冽如冰:“我说过不要找我,你带这么多人来惊扰到羽莫了。”
紫裙女子毫不掩饰眼里的嫉妒,恨恨地冷笑:“可她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殿下您给逼死的。”忽又掩嘴一笑:“只是可惜呀,她到死都未曾见过您这么深情款款的样子呢。”
尖锐的话语像刀子划过扶邑的心,脸色更显苍白,双手微微发抖。
此时紫裙女子方才发觉扶邑似乎有些异常,妩媚的眼睛飘过羽莫的手掌,那刚刚吸了人血的血玉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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