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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家的车差不多在五分钟内就到了,司机按照幸村所说还带来了几条毛巾。“南里姐,擦一下吧,头发都还在滴水。”“谢——阿嚏——!”南里揉了揉鼻子,略有些抱歉的看向此时正将毛巾地给自己的幸村,“谢谢你啊精市。”接过毛巾,南里随着真田坐进了车子后座,将毛巾披在肩上然后拿起一角开始在头发上揉擦。气氛依旧沉默。一直沉默到真田和南里该下车的时候,幸村才从前座上转过头跟他们说了句道别。南里走下车,以为车子立马便会开走,可没想到前座副驾驶的位置那边,车窗被人摇了下来,幸村在里面对着南里招了招手。于是南里披着毛巾便凑了过去。真田离得远,自然是听不到幸村悄悄地和南里说了些什么,但是坐在车子里面的柳就不一样了。幸村声音虽然压得低,但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啊……可能是常年眯着眼,听力因此很好的原因吧。总之不是他刻意偷听。他听到幸村说【别看他现在这样,如果南里姐你主动道歉的话他不会不理你。你今天……是真的让他着急了。】……不得不说,幸村你看得很透。南里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一秒转变成情感专家的幸村,最终点了点头,直起身子看着车窗缓缓地被重新摇了回去。然后车子被幸村家的司机发动,开走了。街道又恢复了一片该属于夜里的宁静。南里看着车辆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深呼吸之后缓步走回到真田身边。他自从下车以后就这么直杵杵的在原地站着不动,也不回头看自己,也不扭头回家,就仿佛是一尊石像似的板着张脸。“弦一郎……”这是南里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用示弱的语气说话,可真田却依旧不为所动,显然这次是真的气极了。于是南里只好伸手抓上了真田衣服的下摆左右摇晃了两下,“这次是我不对,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做事太冲动,总之一切一切都是我不好,你理我一下,嗯?”“我真的错了——”南里见他还是不看自己,只好从侧面走到他的正面,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么?”南里抿了抿唇,正想破罐子破摔的干脆叫一声真田全名以示自己被刻意忽略的委屈的时候,真田终于有了反应。只听他用那低沉的嗓音对着自己问道——“你在救人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家人的感受?如果——”真田说到这里狠狠地皱起眉头,“如果你真的就这么和那个人沉在那里,这种假设一旦发生,我宁愿你今年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但我如果不去救那个人,他可能……”就死了。“我不管那个人怎么样!我又不是神佛,他如何如何都跟我毫无关系!但你,如果是你出了事情,你让我怎么原谅带你去海边的自己?!”南里懵了,一是被吼的,二是被问的。当时她好像的确一心只考虑了如何救人,如何能最快的救人,并没想过其他的。真田的话或许的确自私了些,但他所说的最坏结果好像的确可能会因为当时某一刻的偏差而成真。比如谁都没有发现在自己离开的时间太长,比如真田没有在那片黑暗的海平面上及时找到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今晚被那片大海一下子吞噬的,就是两条生命。自己,和那个陌生人。夜里的一阵风夹在街道的石墙中间吹过来,尽管身上有干燥的外套和毛巾披着,但南里还是被吹得哆嗦了一下。脑子死机了好几秒,南里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像所有的词汇言语都在一瞬间都化为乌有,嘴里能说的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但明显,对方根本听不进去,而自己也说不出来。她甚至开始后怕,那种被海水包裹的感觉。不自觉的,南里下意识地用贝齿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抱着身体,指尖紧紧地拽着披在肩上的毛巾。片刻之后,南里低垂着头,话音飘渺,“我回去了。”太冷了,身上也都是海水的味道,她只想快点回去洗澡,冲去身上的寒冷和咸腥,然后躲在房间里睡上一整天。昏沉地将脚步迈出去和感觉到手臂被人触碰大概是同一秒发生的事情。而下一秒,南里反应过来的时候,背部已经被迫抵在了身后的石墙上。那一磕痛得南里眉头都皱了起来,正想张口要说些什么,比如你在发什么疯,可才抬起眼,她就看见真田忽然凑近并夺走了她的发言权。后面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她只感觉自己的唇被家里以前养的金毛扑上来然后一阵毫无目的的亲吻。但即使毫无章法,南里也感受到了来自真田情绪里的慌张后怕。他就像是在害怕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再被外力夺走一般,因此这种方式宣誓自己的主权以及不想失去。南里的喉间自鼻腔溢出一声叹息,顺遂地闭上眼睛,慢慢抬起手抱住了面前真田温热的身躯,并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大概是感觉气息实在是不太稳定,耳鬓厮磨良久之后,真田终于手抵着墙体退开了一些。他就这么垂着头看着南里,最后无声的用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