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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她口干舌燥说了半天,也就得出了一个她娘的死绝对和白夫人有关的信息,其他的,一无所知。算了,不说拉倒。她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出身相府,学识颇高,还怕找不到两心相悦的妻子吗?顾星河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表姐了。”“只盼以后午夜梦回,表姐想起今日之事,不辗转难眠便好。”何怡静点点头,眼圈更红了。顾星河送何怡静出府门,顾章则远远地在后面看着,并没有过来相送。何怡静扶着丫鬟的手上了轿子,在轿帘即将落下的是,她抬手挡了一下,目光越过顾星河,看到远处站着的顾章则,不觉泪如雨下。顾星河叹了一声,递上了自己的帕子。何必呢?自己难受,她哥更难受。何怡静的丫鬟皱眉提醒:“姑娘。”何怡静抽抽搭搭,慢慢止住了泪,把顾星河的帕子收在手里,强笑道:“这帕子被我弄脏了,待我回府洗干净之后,再差人给你送回来。”顾星河不甚在意:“一方帕子罢了,没甚重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哥的一番心意,打了水漂。顾星河余光瞥到顾章则,立在风中,怎么看怎么可怜,想了想,决定再替他争取一次。“世子爷的暗卫天下无双,若表姐有什么委屈,还是尽早告诉我为好。”秦衍这么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再说了,如今的情况,她就是想爱惜名声,跟秦衍撇开关系,也已经撇不开了。夜城带领着王府侍卫,声势浩大来她这接秦衍,再之后秦衍帮她调查她母亲的死因,再怎么不八卦的人,都会联想他俩的关系不一般。她没必要,也根本不可能再把自己和秦衍掰扯清楚了。既然如此,秦衍这张大旗,她该扯就要扯。许是秦家暗卫的名头太大,让人闻之色变,又许是顾星河的话触及到何怡静的伤心事,她眼波转了几转,开口道:“星河,相爷他他有苦衷的,你莫要怪他。”“或许再过几日,他便会把你迎回相府了。到那时,你便是相府的大小姐,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你的位置。”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顾星河有点跟不上何怡静的节奏。捋了捋思绪,顾星河道:“表姐如何得知的?”无论是血缘的亲疏,还是关系的远近,顾章则都是顾相心中的则都不知道的事情,何怡静是如何得知的?更别提还是这样隐秘的事情了。何怡静浅浅一笑,道:“寄人篱下,说不得便要处处留心,时时在意了。”“你是有福之人”说到这,何怡静话音微顿,看了一眼远处的顾章则,轻声道:“表哥亦是。”“我走了,你们保重。”顾星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何怡静慢慢放下轿帘,轿子消失在街道内。转过身,顾章则还站在风口处,痴痴地望着街道。顾星河走过去,抬起手,在顾章则眼前挥了挥,没好气道:“别看了,走远了。”有时候想想,顾章则太过单纯的性格,与何怡静太过细腻的心思并不相衬。一个傻傻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千般委屈不知如何说出口,拉扯着,拉扯着,就渐行渐远了。顾星河把顾章则拉进屋,茶水续上,准备开导开导自己这位傻大哥。说实话,她很好奇,以她哥这么单纯的性子,没了母亲,与祖母关系淡淡的,又与外祖家断了关系,是怎么在相府平安长大的?刚刚开口,忽然想起何怡静临行前说过的话。电石火光间,顾星河生出一个异常荒谬的想法。之所以说荒谬,是因为她以前想都不敢想,不仅不敢想,还觉得想了也是扯淡——她这位哥哥能在龙潭虎穴的相府长大,怕不是托了她那便宜爹的福吧?何怡静还说顾相有不能言的委屈,过不几日,便会来接她,若真是来接她,是不是就代表着,顾章则绝对是在顾相的庇佑下长大的?可是这样又说不通。若顾相真的不理会市井流言,不嫌弃丢人,认她这个女儿,那完全可以在事情发生时,便把她接回府,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不及时接她也就算了,还断了顾章则的经济来源,弄得她拿了顾章则的玉佩到大街上叫卖,把顾相的面子里子一块丢了个精光。所以顾相隔几天再来接她的意义在哪?耳畔响起顾章则低低的声音:“父亲总是说我愚笨,难成大事,若将顾家交在我手中,只怕会毁了顾家的千年名声。”“以往我总是不信,觉得是父亲的气话,如今想来,当是父亲的肺腑之言。我若如父亲那般,不,哪怕一半也好,能够让人依靠,或许,表妹就不会这样了。”顾星河豁然开朗。她的便宜爹,无疑是一个非常爱惜羽毛爱面子的人,可继承人能力的匮乏,让他在头疼的时候又深感无力。至于林夫人后来生的那两个人儿子,读书识字的本事还不如顾章则,顾章则再怎样,也不过是一个乱入天才阵营中的普通优秀者。像顾修承那种三十岁出头已经位列丞相的人,大夏朝自建国以来,也就只出了一个。跟顾修承相比,再怎么优秀,也只是普通优秀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