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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喉轻轻的抚着黄泉干裂的唇,心疼不已,他端过了床边的药,喂他喝了两口,这一回,黄泉仍是不太安分,悉数吐了出来,罗喉喂了几次,无奈,只用以口渡之。药是喝下去一半,但兔子似乎明显感觉到不是苍月了,就不肯乖乖的睡了,一会踢了被子,一会伸了手臂,罗喉顾了这头顾不得那头,忍无可忍之下,索性上床,用老绝招,将兔子给裹在了怀里。兔子刚刚乖了一会,罗喉有些欣慰,却觉得自己的左腿上痒痒的,等细细一看,发现那只兔腿不知何时伸了出来,在他身上磨来蹭去。这只兔子,真是个磨人的坏家伙。罗喉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要是再不乖,我就吃了你!”兔子仍旧不受威胁,居然把右腿也给伸了出来,整个人八在他身上磨来蹭去。罗喉按了按自己抽痛的额角,一边默念着,这是病人,这是病人,一边将人给塞回被子,还得忍着自己的欲望,这火热的身体,实在是最甜蜜的折磨了。黄泉毕竟是久病着,很快就没了力气,乖乖的蜷在武君怀里,没有挣扎,这还是第一次,武君不用他大哥的马甲,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弯去,只要坚持,他总能等到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不是么?他抱着心爱的兔子,与他十指交扣,睡了一个好觉。黄泉一直在做梦,梦里,是他年少轻狂的岁月,那个梦里,有他的大哥和小弟,有他的至交好友,如今,大哥死了,阿莫也死了,御不凡远赴魔族,生死不明,他极目望去,四周尽是一片空荡荡的荒野,不见一人。然而,却一直有着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话,陪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安心,那个人是谁呢?他似乎也不怎么想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心跳,能够与他同拍,牵动他的一举一动。在失去那个熟悉的温度后,他开始无法安稳,在一个又一个的恶梦里挣扎了一会后,清醒了许多,他慢慢睁眼,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明黄色的账顶,金灿灿的闪花了他的眼,他怔仲着,那个人,是罗喉吗?还是说,他自以为会是那个人,其实一切都不过是梦境。黄泉也不知道,此时的心情该当如何,嘴角的笑容里,却添了一分苦涩。过了一会,殿外响了脚步声,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不知觉间,已经被他所熟悉,他闭上眼,只当自己没有醒过来,鸵鸟缩在了自己的沙窝里。武君坐到了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已经不怎么烫,他看着兔子不知觉的僵硬,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拍了拍他,道,“莫要睡了,我带了个礼物给你!”那个蓝衣人与黄泉熟悉惯了,只是当着武君的面,还得维持个体面,不然早就去掀被子了,黄泉的鼻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白梅香气,这种香气,只有他……“召奴?”“是我!”这样,黄泉可躺不住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但他四肢无力,又很快倒了下去,莫召奴一把接过他,把武君给挤了出去。罗喉站在旁边,看着两只小动物闹成了一团,他很有气度的耸了耸肩,不打扰他们说话。黄泉在跟莫召奴的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总是偷眼看着武君,那人的脸,比平时要苍白许多,眼圈下,也是大大的一窝青色,显然也憔悴了很久。莫非,之前的那一切,不是他的梦么?他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依稀记得,在昏迷中,喊过大哥的名字,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应下了,罗喉他……当真为他做到了这一步。黄泉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只五味瓶,酸甜苦辣,无以分辨,他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喊住他。莫召奴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笑道,“要么,我先出去,把他喊他回来?”黄泉瞪着他,“你闲得慌了?”莫召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我最近是很闲啊,饭票没有了,又没钱,不凡那家伙失踪了,只好来投奔你混吃混喝了。”“天启帝陛下舍得?”“那个破位子,老子不要了,谁爱坐谁去!”莫召奴轻瞄淡写的说了一句,“憋了那么多年,终于摆脱他了,我正爽着呢。”黄泉见他说的无谓,却还是掩不去那丝忧色,料想这两人间也出了问题,他体贴的没有问下去,而是淡淡道,“现在你舍得了?那么,当年呢?”莫召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昔日,他因为幻族一事,与夜麟反目成仇,兄弟割袍断义,那虽不是他的首尾,却始终没能说个明白。他心里,也始终不曾放下。黄泉叹道,“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回去了,也只是多了一条命。”这是迁怒,他将自己的无力,转到了那人的身上,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不再恨他了,只是拉不下这个脸,但在听说那人身亡的消息,他只剩了满满的痛心与后悔。如今好友既然活着,他又有什么不能放下呢?他拍了拍莫召奴的手,“咱们太学三霸也好久没威风了,就让那些白毛怪看看我们的厉害。”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