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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祖训,也不是朕愿意的,不管什么事情,朕都愿意同你商量,”天启帝微笑,“眼下,朕就有件事头疼不行,需要朕的召奴给朕出出主意呢。”他见莫召奴终于回头,倒也不急着说了,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拉了一下挂在桌旁的悬铃,等候已久的宫人端进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景泰蓝大盆,还有一个明火小炉,“朕回紫辰殿时刚送上来的,看看火候还使得,就端过来同你一同用了。”他拉着莫召奴的手,到桌边坐下,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笑道,“趁热吃!”莫召奴怔了怔,过了半晌,慢慢的从碗里拨出了一块白萝卜,又用筷子挑了挑,淡淡道,“我喜欢兔子,但不喜欢喝兔子罗卜汤。”源武藏大笑起来,让人这个撤了出去,在莫召奴耳边低声道,“朕可以不吃,但是,你要怎么补偿朕呢?”朝堂上,两派不可开交,他这个皇帝坐在上面,只须要撑着头看热闹,虽然他心里已有定计,但是,他还是很乐意给他的皇后卖个面子的。温热的大掌,探入了衣中,莫召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拒绝。三日后,内廷下旨,天都公主已和离,故不必再为夫守孝,武君管教不当,罚银千两助月族修宗祠,月族择日交还公主嫁妆,钦此。一场纷争,到此告一段落。明眼人都知道,天启帝虽是罚了天都,但与武君无损,倒是月族毁了宗庙,不过得了些许银子,而面子和里子都大大失去。要知道,君曼碌的嫁妆可是不菲,而天启帝还一连驳贬了数位亲近月族的大臣,更是让月族的损失不小。虚铰得了旨意后,不敢擅专,连夜飞鸽传书给了武君,罗喉收到了密信,只扫了一眼,便顺手毁去了,一点都没出乎他的意料。夜麟的那口气,他自是要替他出了的,而皇都那位的底限在哪里,也只有当局者最清楚。这一朝的天启帝陛下,是行伍出身,掌权军权的嫡皇子,继位之后,先是拜了当朝的将他手里的凤翼军也收归掌中,江南又是天下至富之地,因此皇权前所未有的强盛,他锐意经营多年,对他们的威胁也日益增大。没有一个皇帝,会容忍自己的卧榻旁仍有虎狼,山河不在掌中。然而,过了冬,便是草长之时,魔族已然有数年不曾西侵,如今边境已经有了小规模的异动,这个时候,那位惯用一个忍字的天启帝陛下决不可能再轻启战端。同是王者,有那样的地位和眼界,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会是他的敌人。如今,他顺利的拐了兔子回天都,而他要的那件东西,也已经在路上了,武君的心情便是大好,倒也不急着回天都,慢悠悠的跟夜麟一路晃荡。那只兔子在离开月王府里,虽然偶尔还有些茫然,但整个人要开朗许多,内伤也很快的好了,他们餐风露宿,虽是深冬,但也不愁找不着吃的。他出身高贵,但戎守边关十数年,论起手上功夫,比夜麟强了不只是一星半点,三下五除二,已经生好了火,又将两只野山鸡裹上泥,丢到火堆里,又将沿路收集来的一些山果,放到了夜麟面前。夜麟拿起了一个山果,秀气的啃着,然后好奇的看着武君拿着鱼在火边烤,那人功体深厚,几乎把整个手都伸进了火,他略略歪了头,像个孩子般的天真皱眉,不会烫到吗?武君低笑,放慢了动作,给夜麟做示范,如何几能够凑最近的距离,又不能被火烧到。夜麟兴致勃勃的尝试着,过了一会,便看到一串鱼焦黑着青烟。夜麟有些羞愧,便悄悄将鱼往自己的身后藏,武君自是看见了,好脾气的笑了笑,没有继续逗兔子,要知道,那只兔子面皮薄,可是会恼羞成怒的跑掉的。他从腰上解下了一个水囊,用功体温了温,才递到了夜麟手里,“喝些热水,一会就有烤鸡吃了,先温一下胃。”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怎么样,他的指尖在夜麟的掌心轻轻擦过,夜麟只觉得一阵慌乱,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却被武君给勾住了,低笑道,“冷的受不住了么,还是靠我怀里?”夜麟一个手肘敲开了他,以武君的功体,本来连晃都不会晃一下,现在却是往后仰了了跟头,几乎撞到了树上,夜麟本能的去拉,却被他趁机一把扯到怀里,又偷了个吻。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过了一会,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窜过。“兔子?”两人的眼力均是不差,只见一个雪白的小兔子,在他们面前几步远跳来跳去,夜麟看着好玩,去抓了一把,那只兔子也很敏捷,三两下一跳,又离他们几步远,武君看了一阵,觉得那只兔子,似乎有意的想将他们从那里引开。见两人都没有追的打算,那只兔子急了,像个小雪团一样滚到了他们的脚下,用小嘴叼着夜麟的腿管,往一个方向扯。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怕人的兔子,一时间也有些好奇,便跟着它的方向,往那里面走,武君心细,还是担心这是陷阱,便让夜麟留在原地,自己运起劲气在掌中,护身的劲气也行遍全身,一步一步的踏上前,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