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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们或许还没有办法接受,本来要与公主结婚的哈尼斯突然取消婚约的事情,但为婚礼准备的繁复装饰,却并没被弃用。教堂中,哈尼斯戴着皇冠,看着即将接受正式受封仪式的艾瑞克。白衣表示着自身的洁净,红袍喻意随时准备勇战受伤。哈尼斯望着穿着白衣红袍向自己走来的艾瑞克,握着剑柄的右手微微发着轻颤。“我将仁慈地对待弱者……我将为不能战斗者而战……”骑士宣言从艾瑞克的口中一字一句的讲出,说到最后一句,艾瑞克看向哈尼斯,才继续诵出了骑士宣言,“……我将真诚地对待爱情。”宣诵结束,艾瑞克单膝跪在哈尼斯的面前,等待接受哈尼斯的加封。没有剑尖的慈悲之剑平直的放在艾瑞克的右肩上,哈尼斯深吸口气,对视着跪在面前的艾瑞克。“你愿意为我献出你的忠诚吗?”“我愿意。”钟声响起,城中的民众边听着悠远的钟声,边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停歇在古钟上的白鸽振翅飞起,飞向了浩瀚的苍穹。有赖床的孩子在钟声中醒来,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这是有人结婚了吗?”“是骑士受封。”语声被钟声掩盖,孩子没有听清母亲的回答,重复着相同的话语又问了一遍。“是,是,结婚。”母亲随口答着,掀开孩子的被子,指挥着他去洗漱吃饭。孩子应着母亲的话,却仍没有下床,只是推开窗子,望向教堂的方向。祝你们幸福哦。 莴苣姑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伊登叨念着这句新学来的舶来语,感觉这个报应,可能来晚了几年,还错误的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的母亲因为想要一个女儿,便抢走了总是偷吃他家莴苣的那户人家的孩子。抢来的孩子明明裹着粉红色的襁褓,解开襁褓,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婴。等他的母亲再去送还孩子时,那户妻子的嘴特别馋的人家,早就不见了踪影。这可能是被他的母亲吓跑的。哦,忘了介绍了。伊登的母亲,是个说出她的名字都会令人惧怕的女巫。而伊登,是个会一点儿魔法的小男巫。要报应,也不应该报应到他的身上啊。丢下孩子跑路的那户人家,破坏别人团圆家庭的母亲……要报应,也该找他们报应去啊。伊登欲哭无泪的瘫在床上,艰难的释放出圣光术治疗着身上的红痕。学艺不精的伊登释放出的光球只有拳头大小,而且,这个拳头还是他的拳头,而不是紧张兮兮的靠在窗边盯着自己乱看的维恩的拳头。伊登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只把需要治疗的部分肌肤露在被子外。光球落在伊登的侧腰上,指痕在圣光术的治疗下消失不见。维恩略感可惜的看着恢复如初的光洁皮肤,走到伊登面前,掀开了伊登费尽心思的裹在身上的被子。伊登被维恩的举动吓了一跳,嘴里念着的咒语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刚聚拢出的光球的在伊登的手心上闪了闪,扑闪了几下就消散了,不过,伊登也顾不上去管那个没能发挥出自身作用的光球了。伊登扶着还有些酸软的腰从床上坐起,去抢被维恩举在头顶上的被子。被维恩的长臂举着的被子,几乎要碰到挂着蜘蛛网的屋顶。伊登在被子碰到屋顶前,飞快的念了个咒语清掉了屋顶上的蜘蛛网。趴在蜘蛛网上睡的正香的蜘蛛啪叽一声,掉到了房梁上。伊登站在床上去抢被子,举着被子的维恩则像是拿着根骨头逗弄小狗的讨厌主人似的,让伊登随着他的动作左左右右的抢了几次后,才张开被子,裹住了伊登。伊登的双臂双腿都被裹在了被子中,他看着有些委屈的隔着被子抱住自己的维恩,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夹在面包中央的那条热狗。“那些痕迹很好看,为什么要把它们去掉。”维恩的双臂往下蹭了蹭,按住了伊登在被子下蠢蠢欲动的双手。“哪……哪里好看!”伊登的脸微微涨红,挣扎着想要继续抹去维恩留在他身上的那些痕迹。维恩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箍着伊登的双臂的力气又大了些。“你这个……笨蛋!”砰!维恩越发委屈的捂着额头坐在床尾,如果维恩的身上能有一条尾巴,伊登毫不怀疑,此时维恩的尾巴一定是蔫蔫的耷拉在身后。伊登看着大刺刺的盘腿坐着的维恩,感觉正在和伊登感受着同等痛度的额头更疼了。伊登扯出被子的一角盖在了维恩的腿间,一个小小的光球又在伊登的手上成型。伊登托着光球凑近维恩的额头旁,那处被自己的额头撞红的地方。维恩看着移近的光球向后挪了挪,捂着自己的额头,躲闪着说道:“先给你自己治疗。”捂着额头的手掌又碰到了被伊登撞痛的地方,维恩嘶了一声,又补充道:“我不疼。”伊登是巫师行列中的小菜鸟,圣光术在维恩推拒的时候,从他的手中维持不了多久又消散了。伊登看着接连两次都落空的圣光术,深吸了一口气,向维恩吼道:“疼着吧蠢货!”蠢货维恩站在床边往自己的头上套着裙子,维恩的头从领中穿过,露出了没有一丝红痕的额头和一张想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