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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闻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阿适,你是不是要养蛇啦?”嗯?江适一怔。“你带我去你家看好不好?”小虫眼睛闪闪发亮的抱着江适的手臂撒娇。“我、我没说要……”江适开始不明白自己了,他真没想过要养一条蛇,可刚才他问小虫时确实在以一种做准本的心态在问,这……他魔怔了吧?而且那条蛇已经死了,他亲眼目睹它的最后一程,以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生物进入他的生活。放下杂念,不过一条蛇而已,你亲手杀的鸡都那么多只了,它和这也没什么两样,不要再念念不忘……江适在心里说服自己,将呱躁的小虫推到一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试卷上。他答应喻月要听话好好学习的。在回家的路上,江适难免还有些后怕,生怕昨晚那突变的气候又重演一次,还有那条不适时宜的白蛇。江适忍不住自嘲,没听说过蛇能变鬼的,它不可能再出现的。幸好,今晚风平浪静。他刚要踏进楼道口。突然 ,一抹细长白影以鬼影迷踪之势从边上的灌木丛中扑了出来,啪地贴上江适的小腿随之紧紧缠住。江适今天穿的是到膝盖的五分裤,这会儿那条小腿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阴凉凉,滑腻腻……他僵硬地低头,对上了一颗白色的小脑袋,还有那双冷冷的小黑眼睛。“……”这他妈要是个梦的话,赶紧让他醒来吧!“你……不是死了吗?”江适奄奄一息道。白蛇收紧了蛇腹,跟血压测试仪的腕臂带似的让他感受它的生命力。江适绝望了,他想他们之间果然得有一个要死,现在它死而复生了,该死的那个显而易见。“……你是蛇精吗?”江适快站不住了,但又实在不敢动,大声说话都慌,生怕吓到腿上的大爷让它给来一口。我是妖王。白蛇吐了吐蛇信,蹭到了江适的腿上,让江适更加不好了。完了,要下嘴了。“你……你他妈下去!”江适一脸不敢直视。不。白蛇的尾巴轻轻拍击江适的小腿,这样直接的碰触带给它太大的舒适,它一点都不想离开。江适快哭出来了,“你、你再不走我不客气了!”哦?怎么不客气?白蛇能明确的感受到结缘者畏惧的情绪,虽然这让它微妙的不爽,但这样的情绪会让他乖乖听话,也勉强能接受。它抬头仰望,虽然是下位者,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江适的恐惧。……白蛇有些不乐意了。有必要那么怕吗?那脸都扭曲成什么样了?眼睛都红了,是被它吓哭的意思?不知道有多少美艳的妖想爬到它的跟前渴望它的垂怜,这个人到身在福中不知福。连人形都化不出来的妖王依旧保持着一颗万妖之主的心,若是妖界那些还忠诚于它的臣子们知道了一定会特别欣慰,妖王总算觉得自己是妖王了。江适认真的冒出了咬舌自尽的念头,这时他看到白蛇突然张嘴,露出了骇人的尖牙。来了——江适反射闭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反倒是腿上的束缚消失了。他小心的睁开眼,看到了白蛇的尾巴尖消失在灌木中。九死一生!江适扶着墙上楼,买雄黄粉被标为明天必做的事。白蛇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只要江适下楼,就必定能见到它的身影,运气好能及时躲过,运气不好就会被近身,面对竖起来才刚到他膝盖的白蛇,他每次都怂怂地逃跑,丝毫不见一敌五的魄力。更让江适绝望的是,白蛇对雄黄似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被迎面撒到也阻挡不了它的攻势,蹭到鞋都算好,江适被缠了好多次,现在连脚脖子都不敢露,徐天纵建议他买条加厚的女式连体保暖裤,被江适发泄情绪揍了一顿。说起徐天纵江适更是无语又气愤,本想着让他一起来想办法制服那条蛇,结果着厮看到蛇跑得比他还快,将猪队友这三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郁闷的不止江适,也白蛇同样苦恼。它面对结缘者时从来就没展示过凶残的一面,每次靠近也表现得很温顺,可为什么他总是要跑呢?按理来说,结缘者也应该情不自禁地靠近它才对。实在搞不懂,要是暂华在旁边就好了,他懂的多,肯定能为它解答。一个星期过去了,江适每次出门都像做贼,他怀疑自己开始神经衰弱了。晚上他回家,正打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家,但没想到也白蛇直接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他。这片老式住宅区最大的优点与缺点就是人少,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江适只有自救。他屏息与白蛇对峙,脚步慢慢绕开,全程他们俩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彼此。白蛇悠然自得,白得晃眼的身体就算贴着地也染不上脏污,那姿态明显在说你跑不掉的。江适跑了,还用自认为很机智的s型走位,白蛇扭着身体追上去,完全不吃他这套,依然保持着直线,距离很快缩进。“我操你别过来!”江适大吼。白蛇速度不减,快得不像一条蛇。江适被逼得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死胡同里。“这他妈……”江适服了。白蛇终于慢下来了,半立起身体,蛇信一伸一缩,滑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