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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开口,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江羚微微一怔,拍了拍宁谦,“是你的电话。”宁谦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地道:“嗯,不理他。”“万一有重要的事呢,”江羚推开了他,“别耽误了工作。”宁谦轻哼了一声,“什么工作能比你重要。”话虽如此,他却还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目光却微微一顿。江羚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忍不住问,“谁呀?”“喻安。”江羚微微一怔,“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该不会……”该不会真得如罗小胖所说,抄袭那件事是喻安一手策划的吧?宁谦只是淡淡道:“谁知道呢,你先等我一下。”说着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边接起电话边向卧室走去。听到卧室的门关上,江羚忍不住撅了撅嘴,心里有些庆幸先前的事被电话给打断了,却又有一点小遗憾,总之矛盾地乱七八糟。可是喻安为啥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宁谦呢?若是想要叫嚣也应该是在曝光抄袭之前呀,现在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他再打电话来,难道是为了……道歉?江羚满心疑惑,想要跟上前去听墙角,但是却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好坐在沙发上等着。目光百般无聊地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落在书架上时,却忽然定住了。脑子中想到了什么,江羚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书架前,从一堆排列整齐的书籍里,找出了那本同学录。她还记得上次翻到这本同学录时,里面夹着一个信封!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宁谦发现了,他还一脸警惕,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江羚翻了翻同学录,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信封。信封看起来很普通,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甚至都没写收信人的名字。江羚把信封举到灯光下,透着光看,然而并没看出什么名堂,江羚正想看得更仔细一点,没想到信封的封口并不是很结实,她这么一摇动,里面的纸片却哗啦啦地散落了出来。江羚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在宁谦似乎依旧在打电话,隐隐还听得到谈话的声音。散落在地上的纸片是那种最普通的黄色便利贴,江羚随便捡起一张,上面的字体清隽有力,正是她熟悉的笔迹。“今年的雪很大,路边停着的车都快被埋进雪里去了。”江羚微微一怔,啥?她还以为这个信封里面有什么劲爆的八卦呢,怎么看起来好像有些……不知所云?江羚看了眼便签的背面,上面只写着一个日期,“2012-01-15”。什么莫名其妙的,江羚嘟囔了一声,又拾起一张,“费城的中餐实在难以下咽,也就早茶还算勉强。”费城?宁谦的大学,好像是在费城吧?所以这些便签,是在记录那段时间的生活么?就像是……写日记么?她怎么不知道宁谦还有这个嗜好啊?接下来的一张写着——“今天在超市里看到你喜欢吃的那个红莓饼干,我替你吃了。”诶?不是日记么?这个“你”又是谁?江羚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红莓饼干”几个字上,心底忽然涌起了一丝很异样的感觉。她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她的美术老师的女儿在美国上学,每逢寒暑假回来时都会带一些饼干,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她还记得其中有一种红莓饼干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每次她画得好的时候,老师就会奖励她几块。江羚总也不舍得马上吃掉,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包起来,等到下课了,分给宁谦一起吃。宁谦总是一脸嫌弃,“这个酸溜溜的饼干到底有什么好吃的。”此时想起来,江羚抿了抿唇角,不禁笑了,这家伙嘴上说讨厌,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眼眶隐隐有些发热,江羚又赶忙拾起下一张便签。“这里的人都太过精明,太过无趣,相处久了,总不及某些人,傻得可爱。”“五年不见了,不知道你现在胖成什么样了。”……纸片二三十张,上面零零碎碎地记录的都是很日常的小事,却将这分离的十年,依稀地勾勒出了一个浅浅的影子。她似乎可以想象的出,在横跨了太平洋的某个城市,窗外的大雪纷飞,屋内老旧的壁炉“噼啪”作响,他独自坐在桌前,写下这些便签时的模样。宁谦从不是一个善与袒露内心的人,哪怕是她,有时候也不能完全猜透他的心思。她时而在想,为什么他留学这么多年,一个电话,或是一条短信都没有呢,难道他对她,就一丁点想念也没有么?此时看着这些便签,明明上面并没有什么倾吐衷肠的话,但是不知为什么,江羚却像是吃下了一整罐的红莓饼干一样,有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塞得胸口满满当当。原来他也一直在想念着她,在那些细小而又不经意的瞬间。地上的便签都拾了起来,江羚看了看,信封里还有最后一张。倒出来才发现,其实是两张,背靠背黏在一起。其中一面写着:“曾经我想证明我自己,成就被别人认可的事业……可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我错过了什么。”江羚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似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