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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足有四五米高,她踩在讲台上仰着脖子画了不知多久,回过头却发现她放在讲台旁边用来垫脚的椅子,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搬走了。她一个人站在一人多高的讲台上,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外面的天都快黑了,江羚索性心一横,打算就这么跳下去,就听到有人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脚怎么崴的不记得了?”宁谦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江羚赶忙叫他帮忙搬张椅子,他却瞥了她一眼,“笨小咩,有我在要梯子干嘛。”说着他走到了讲台前,微微俯身,江羚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愣着干嘛,跳下来啊,”“省得一会你把腿摔断了,又该哭着要我背你。”江羚:“……”再比如高中的时候来千鸟湾春游爬山,山路比意象中地要陡峭,下山的时候,不仅仅是女生,不少男生都大汗淋漓,体力透支。江羚还记得他们班的文艺委员,全班男生公认的班花,还特意跑到宁谦面前又是揉胳膊又是揉腿的,各种撒娇发嗲说自己走不动了,想叫宁谦背她。结果却被宁谦笑着用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容易被人误会早恋”给堵了回去。回过头来却看到江羚在给脚后跟上的水泡贴创可贴,宁谦就不由分说地把她给背了起来,气得班花追上来问,“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宁谦头也没回,“嗯,我没把她当女的。”江羚:“……”如此回想起来,那些年把她气得够呛的对话,此时仔细一品,却似乎又别有一番意味……虽然宁狐狸嘴巴毒了点,其实一直以来对她还是……蛮好的嘛!他该不会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她了吧?要不然的话,从小到大追他的女生千千万,他都只是礼貌的回绝。唯独对她,一连“欺负”了十几年。心中固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生气,但是却又被更多香香甜甜的粉红泡泡所填满,江羚趴在宁谦的背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偷偷扬起。正当她想入非非,忽然听到宁谦问:“我们的船呢?”江羚这才回过神来,“诶,刚刚我跳下来的时候就在这啊,怎么就没了?”“这边水流急,可能被冲走了,”宁谦微微一皱眉,“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找找看。”作为一个人肉包袱,江羚自然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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