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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啊,嫁妆没了,令娘以后要如何过活。忽然,府外进来几个差役,绕过一地破烂,站到都尉夫人面前,“奉内史大人的令,前来查没都尉府贪污赃物,还请夫人配合。”于氏傻眼,“什么贪污赃物,内史大人搞错了吧?”差役道:“都尉大人在近郊违制建宅,疑似贪污,职责所在,请容我等查清楚了好交代。”违制,贪污?于氏不懂这些,宅子是琅琊王送的,不是自家建的也算违规吗?“别别别,先别搜,我夫君是都尉,是不是应该等他回来再说,再说那宅子不是我们的,别人送的也犯法吗?”“别人送,你们为何要收呢?”于氏:“……”“既然是收了,那就是违反了官令,你们又说不出理由,更有贪污之嫌,不然你倒是解释解释,都尉大人如何有钱得一处那样的宅子的?”她解释不出来,琅琊王为何送宅子,说看上何有志?那也得有人信。“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打搅了,搜!”于氏差点坐地上,怎么就来抄家了呢,这可要了命了,何有志人那,死哪去了!小苗一听要抄家,撒丫子跑到后院,“令娘,老夫人,不好了,差役来抄家了!”郑氏急忙打屋里出来,“怎么回事,为甚来抄家?”“说是老爷贪污,违制建宅,连带着都尉府也要搜查呢。”瞧瞧,报应来了吧,郑氏眼一黑,顿觉天旋地转,几十年前被抄家的情景历历在目,一度噩梦一样纠缠,好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享受这种惊心动魄,哪成想老了老了,居然再次噩梦重演。都尉府地方不大,说话间就搜到了后院,所谓搜家,自然不可能以礼相待,不说像土匪进门吧,那也好不到哪去,没多大一会儿,原本还算像样的宅院,顿时一片狼藉。郑氏蹲在院子里捂着胸口,越看心越抽抽。沈令菡听到动静打后院出来,吓了一跳,“外祖母,您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就来抄家了呢?”不提这俩字还好,一提就要犯病,更有于氏满院子哭丧嚷嚷,一会儿说这个是她的心,那个是她的肉,样样都是要命的物件,碰一下嚎一嗓,更闹心了。“还不都是她自己作的,要好好给了嫁妆,也就没这档子灾祸了!”郑氏指着于氏没好气,“缺德事干多了,都是报应!”到底是老太太,看的就是明白。可人就是这样,有时明知缺德,该干的时候仍旧毫不犹豫,看的再明白也无用。“原来舅母没给嫁妆啊?”沈令菡诧异,“舅母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嫁妆单子都送到谈家了,您这样不是叫人说咱家不是吗,况且人家还给了那么多聘礼,您要实在不宽裕,我也就认了,不过聘礼就不好收那么多了。”“胡说八道,你,你少在这里装!”于氏有口难辩,她不给嫁妆的那点破理由如何也说不出口,“谁说我没给的,是他们谈家调换了来污蔑人,我竟是不知道谈家人都这样下作,不给嫁妆还来公报私仇!”于氏一听要还聘礼,急的语无伦次,方才碍着情面不好意思说的话,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将谈家人翻来覆去的骂,只求撇清嫁妆的事。“呦,都尉夫人,背后说我们家不是,不太好吧?”谈二依旧手掐嫁妆单子,指挥着一个差役,“去那边小仓房瞧瞧,看有没有跟嫁妆长的像的物件,要真没有,就算我污蔑了都尉夫人,我立刻赔礼道歉。”于氏一听就炸了,“你们凭什么来搜查,我要去王府告你们!”谈二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耻笑道:“王府好像不管诉状之事吧,您去了,人家给进门吗?”那小仓房里锁的净是好东西,嫁妆单子上的好多首饰布匹都在,于氏拼了命也没阻挠成功,到底都给一样样搬了出来。今日要抬过去的大件基本不在这里,早都给搬到了新宅子,不过银钱首饰都有,皆是要成亲当日才抬去夫家的,但谈二才不管这些,只要是单子上列的,她都给挑了出来,反正先抬回去再说,免得到时候装几箱石头来糊弄令娘。“那些都是要成亲才搬走的,根本不是今日要抬的,我就说了没有吧,还说不是来污蔑!”“话别着急说啊都尉夫人,新宅子正在搜呢,万一就给找出来了呢,我总要给我们家下人证明清白啊。”于氏要疯了,她好多宝贝都搬去了新宅,照这么个搜法,岂不是都完了!“噫,舅母,这几样首饰不是我娘前两年丢的吗?原来都让您捡了去啊,你看你不早说,我娘难过了好久呢。”沈令菡扒拉出好些个手饰,都是何东家以前丢的,她娘每回来都得少点东西,知道于氏手脚不干净,却也不好为着这些撕破脸,便也只能装聋作哑。她就为何东家不值,对外祖母容忍,那是念着养育情,可于氏又算什么,她又凭什么一而再的欺负人,小偷小摸就罢了,妄想着用她来讨好琅琊王,这种气要是忍了,她沈令菡离成佛就不远了。所以缺多大德遭多大报应,该还手的时候,她就不会手软,舅舅舅母为了一个破宅子算计她,那就让他们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