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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才从恐惧阴影里走出来,我按按太阳穴,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一边喝一边不由自主的走进卧室,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尸体。安静,却不安详 ,如果你不是作贼心虚,你会发现其实他的眼睛很漂亮,半眯着,似乎懒洋洋的看着天花板,如果你作贼心虚,你就会发现不管你从哪个角度看他的眼睛,他都在看你,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这种感觉想一想都恐怖,不过那只是你的心态问题,实际上人都死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不可能还站起来打你一顿或者弄死你。这么一想,我心里好受不少,一口凉水咽肚,我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拿了床头的纱布给他头上的伤口换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已经不流血了,可是刚换上的纱布上还是被染了一层红色,我只当是死血,因为摇晃而流出来了的。换好纱布,我无事可做,干脆自我安慰一样跟他说说话,“如果你有灵魂的话,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也是被逼的。”说完这句话我都要对自己无语了,我竟然会对死人说话 ,重要的是还是求原谅,尤其是我对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卖了他的尸体。我叹一口气,无力的瘫下身子 ,看一眼窗外,竟然快天亮了。我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那个人,没想到刚发过去那边就有了回应,居然是主动打电话过来。我按了接听键,把手机贴上耳朵,“你发过来的图片我看到了,感觉还不错,你送过来吧!长春街往里走有个废弃的停车场,把东西放那等我就行。”“哦。”我答应着,忍不住想问一下价格,“大概能有多少钱?”“看到货我才能知道,不过估计不低于10万,是个好苗子。”“哦。”10万块不低了,不过对于癌症来说还是如同一条河流进了大海,不同的是打个水漂而已。“今天晚上十点,找个人少的路过来,别被人跟踪了知道吗?”“恩。”“那就这样,我先挂了。”他说完就挂了。我把电话放下,深深的叹一口气。目光不经意扫到床上,顿时感觉一阵难受,可是我他妈的到底在难受什么?无从考证。时间过的很快,我不过是发一发呆的功夫已经晚上了。一开始装尸体的那个密码箱里面有血,我没用,而是重新找了一个密码箱,箱子比装他的那个大,不过他太高了,缩在里面还是很显得委屈。我在箱子下面铺了一层毛毯,才把他放进去的 ,摆的是出生婴儿的姿势,膝盖蜷缩到胸口,脑袋放在膝盖上。最后看他一眼,我拉上拉链,尽量小心的抬起密码箱,放进车后备箱里。坐上驾驶座,踩了油门飞奔而去,我来早了两个小时,找到了那个人说的长春路的往里走的那个废弃停车场。这里很安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有点不放心,万一对方看我一个人欺负我怎么办?或者对方根本就想空手套白狼,不给钱还杀人灭口什么的。所以我带了一把小刀,应该说是三十六用瑞士军刀,在网上买的,一百多块钱肯定不是真货。好歹藏在身上方便,给自己寻个安慰,时间还早,我开始活跃思想,把手机定上闹钟,闹钟的声音设置成警鸣声,然后藏在废弃停车场的周围,又调试了几次,站在废弃停车场听了一下,听不真切,却又能听到一二。这样最好,可以让他们以为警察正往这边赶来。东弄弄 ,西弄弄,我甚至还查了这周围的逃生路线,终于觉得一切都妥了,时间也快到了,我就不折腾了 ,老实的等在废弃停车场里。对方姗姗来迟,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另外带了三个人,个个身强力壮,我有些忐忑,万一他们起了歹心,我估计连跑都跑不了。因为是晚上,他们一来就拿了三四个手电筒放在周围照亮,这样四周一下明亮起来。领头的是一个带着耳环的男人,吊儿郎当的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嘴里叼了一只烟,“货呢?”我把脚下的箱子搬到稍微平坦的地方,“在这里。”他扬扬手,其中两个顿时跑过去帮我把尸体取出来,我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尸体抱出来,其他两个人就把里面的毛毯拿出来铺在地上,然后示意我把他放在毛毯上。我把尸体放在毛毯上,刚好够他躺的,因为没穿鞋的原因,惨白的脚露在外面,上面血管横生,因为已经死了,血液流通不好,整个脚面呈现青紫色。刚刚那个吊儿郎当的人很是郑重的戴上白色手套,类似手术台上医生戴的那种。他走过来蹲下,解开尸体的衣服,大量惨白惨白的肌肤从大开的衣领中露出来,最终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尸体很瘦,全身一点赘肉都没有,不过有一些细小的伤疤,最大的伤口就是额头上的枪伤,差点毁了这具美艳的尸体。不过被我用纱布包起来了。耳环男轻轻扶住他的后脑勺,一圈一圈的解开纱布,露出那个骇人的伤口。他倒抽一口气,不满的皱眉,“怎么这么不巧,偏偏在头上,啧啧,可惜了,可惜了,贪狼怎么也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