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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和出纳真都一个人当,卷款跑路那是迟早的事。秉笔和掌印都让曹少钦掌控了,那这个皇帝还不如直接让给他当算了。”殊不知迷迷蒙蒙的马小琥把心底吐槽说了出来,直把曹少钦气得脸白过刷粉底。“曹公公,你当你的东厂厂公,咱家当咱家的西厂厂公,共同服侍皇上又有何不可?”雨化田用手撑着马小琥以防这个眼皮几乎要死死粘在一起的皇帝直接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马小琥倒好,后腰有人撑着了他竟然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上面,脑袋就这么搁在雨化田肩膀上,颈项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红色印记就这么落在曹少钦的眼里。捕捉到曹少钦那一瞬间闪过的眼神变色,雨化田并未遮挡马小琥左颈上的胎记而是让他看得更真切更清楚。真亦假来假亦真,曹少钦是怀疑他早就控制了真皇帝让他杀了假皇帝,还是仍旧想对眼前这个马小琥动手,他可得再仔细掂量掂量了。感觉到手臂越来越沉,雨化田没有再浪费口舌和曹少钦虚与委蛇趁着马小琥还能走将他带回乾清宫里。“督公,”曹少钦身边的二把手忧心地等着他的指示。阴沉的目光还在看着那远去的明黄色背影,曹少钦随即才扬手让他们安定。“你们忘了东厂是做什么的吗?这点儿小事就惊慌失措,咱家要你们何用。”真正受到雨化田挑衅的曹少钦此时反倒沉敛下来,即使宝刀入鞘仍寒气逼人,那犀利如刀的寒眸使得边上的人敬畏不已连大气都不敢喘。“急皇上所急,替皇上管着这帮欺上瞒下的内阁大臣,该抓的抓,该审的审,你们全都忘记了吗?”曹少钦冰冷缓慢的阴戾调调在空气中传开。东厂做事何须经过司法机关的同意,人拿了案审了头斩了,上头连知晓的机会都没有。这西厂想要管到东厂的头上,他倒要看看雨化田有没有这份能耐能动得了东厂在朝廷上的根基。“督公教训得是。”二把手竖起耳朵听候指令。“好好监督这些朝廷官员,哪些胆敢和那个雨化田走近了---”格杀勿论的手势拿下。……“皇上?”这才到乾清宫门口马小琥就彻底睡死过去,让雨化田用尽法子也没能将他弄醒。要知道雨化田用的法子可不都是温柔的,即使他昨晚失血过多也该醒了,可想而知马小琥昏睡得十分不正常。“督主。”一早上都在和老祖宗斗蛮力的大档头累得满头大汗。幸亏那老祖宗分辨不清方向,在和老祖宗斗蛮力不果之后,终于学聪明的大档头由得它在乾清宫里逛,在它差不多要撞破墙壁冲出去之前给它转个方向让它继续在宫殿里走,饶是这样乾清宫里有不少屏风烛台被它给撞坏了。“等他醒了再说。”瞧见那原本在乾清宫里转悠着的老祖宗自动自觉凑到了龙床跟前,抖着鼻翼像是在确定马小琥方位似的,雨化田并未阻止而是静观其变,只是当老祖宗那半缩回去的獠牙突然间伸长他才出手将它拂到一边。“原来它一早上都在嗅皇上的气味?”大档头可还记得老祖宗昨晚想咬马小琥的事。“昨晚皇上往它鼻子底下涂的是什么?”雨化田大致也猜测到是那东西阻隔了老祖宗嗅到马小琥气息。只是将如此危险的东西留在身边,这马小琥是胆识过人还是另有所图呢?“是……属下的唾液。”大档头再为难也不会对雨化田有所隐瞒。“进良,试它一试。”“遵命。”顿时整个乾清宫破烂的东西又添了一大堆,直至中午太阳最猛烈的时候马小琥醒来,这破破烂烂的乾清宫竟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连老祖宗身上黑一团灰一团还全都是破洞的衣服也重新换了套新的。“进良,你受伤了?”醒来嗅到蛮重的伤药味,实际上是马小琥睁眼看到大档头额头上缠了纱布随口关心一下。“多谢皇上关心。”大档头随即退居二线当柱子去,露出身后等候已久的雨化田让马小琥瞬间压力加身。“皇上今天早朝的时候差点儿睡着了。”雨化田说得可真是有够委婉,马小琥刚才何止是差点儿睡着了,一个时辰的早朝被他睡去了大半个时辰。虽说马小琥昨晚失血是多了点,但吃的珍贵药丸也不少,平时通宵没睡也没见他在早朝时打过瞌睡,可见他昨晚那举动非同小可。更奇怪的是自己睡醒起来神清气爽了许多,施展起轻功来比以往利索,这与昨晚的事是否有关……雨化田暗色微敛的眸子斜睨还躺在床上的马小琥,无形中的压迫让马小琥感觉胃又要疼了。“朕和你谁跟谁呀,咱们之间哪里会有秘密可言。只是有些东西说出来怕你不信,而有些又是朕说不得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马小琥顿时神棍上身了。老祖宗怎么会动,而且还在大白天里动,马小琥当然知道原因,但是能够告诉他们说是他拿了一魂一魄去填了它那微乎其微的神识吗?想当初这法子还是老爸告诉他的,他没当无稽之谈笑笑就算已经不错了。只不过,既然自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当然是用神鬼那套来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