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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燎原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手臂微颤,杯中酒泼洒而出,“你说什么?”邝露垂下头,不去看他。扬手变出一物,置于桌上,往他面前一推:“上次匆匆一别,未来得及将此物还给你。行军令贵重,邝露拿着却是无用,如今物归原主还望少弦妥善保管。”少弦心头剧震,她竟是全然拒绝了!难道蓬莱仙岛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不,她一定是有苦衷的。“露儿,你是否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邝露摇摇头,“我并无丝毫苦衷,可能是你误会了什么。”燎原君霍然起身,神色激动:“我误会?你为了救我,连自己的闺阁清誉都不顾,更何况我们已有肌肤之亲,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吗?”“肌肤之亲?”邝露俏脸含霜,气极反笑,“我何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燎原君,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燎原君见她气的胸膛起伏,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心中疑惑:“露儿,那日,那日你为了救我,将我衣衫尽皆除去,帮我缝合伤口,你都不记得了?”邝露想到那日情景,原是他说的肌肤之亲是这个,自己当时确实考虑不周,遂解释道:“医者面前无性别,你重伤之际,我只把你当成我的病人,并未做他想。此等外伤治法于人间颇为常见,仙家倒甚少使用此法,你不了解,也不足为奇。”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世间礼法,对女子约束颇多,当时情况紧急,顾不得那么许多,如今想来,是我鲁莽了。虽然邝露心中光风霁月,不在乎闲言是非,不过,”邝露站起来,冲燎原君盈盈拜下:“女子行走世间本就不易,以后肌肤之亲这等话,还望少弦再勿向他人提起。”燎原君手中酒杯砰然落地,竟是这样?看向邝露,只见她面目从容,望向自己,眼神中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果然是自己会错了意。呆立半晌,燎原君终于缓过神来:“之前是小神唐突,还望仙子莫要介怀。”举起右掌:“少弦在此立上神之誓,绝不做任何有损邝露仙子清誉之事,若违此誓,天神共弃!”邝露心头一震,他当真磊落。若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反而恼羞成怒,胡乱攀咬起来。真心实意地笑道:“多谢你,少弦。”燎原君性格本就简单爽快,如今他虽心中失意,可看到邝露展颜一笑,如冰雪消融,春花绽放,便觉得世上再无比这更美好之事。小心翼翼问道:“我还如之前那般唤你露儿,可好?”“好啊。”邝露喜燎原君脾性磊落,极有担当,这个朋友她交定了。少弦笑笑,两人复又落座。如今心结既解,言谈反而比之前畅快了几分。举杯畅饮,赏花论诗(吃)。这几道小菜竟是少弦亲手所做,两人对吃都颇有一番钻研,聊得兴起处,开怀大笑。真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酒过三巡,少弦借着酒劲,问道:“露儿,你可有喜欢的人?”邝露想到一人,摇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从脑海中抹掉。喜欢?肯定有,大概也就是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喜欢吧,又有谁会去妄想偶像呢?真说起她想要的良人,却是面目模糊,还不知身在何处。“没有。”邝露笑笑,又饮了一杯。“那就好。”少弦喃喃道。“你说什么?”邝露醉的不清。“呵呵,没什么……”穷奇瘟针何解?惟愿夜神大殿无忧邝露头疼欲裂,昨晚真的喝多了,她与少弦两人把几坛酒喝得底朝天,当真痛快。起身看见旁边的矮几上放着那块行军令,想到昨夜少弦之言:“如今你我虽无男女之情,却有救命之恩,金兰之义。这块行军令,还望露儿莫要推辞。天庭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你拿着,也可稍做防身之用。”邝露拿起那块行军令,摩挲了一会,心中温暖,珍重系在腰间。这几日润玉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不见人影。邝露只好把早饭温着,等他回来有空吃,两人对坐吃饭的机会竟是一次也没有。晚上布星的时候,润玉也不似之前那样有闲情逸致,与邝露下棋聊天,总是公文不离手,眉头紧锁。邝露只道是因魔界穷奇作乱,情势紧急。她不便打扰,只在一旁默默看医书。这日,邝露正帮润玉誊录钦天纪要,收到润玉秘信,急召她去魔界。邝露心知肚明,应是为了旭凤受伤一事。二人打算将此事悄无声息的了了,以免天后拿来做文章。原来前几日旭凤携锦觅和润玉一起下界捉穷奇,得魔界汴城王公主鎏英相助,本来进展顺利,穷奇被封入镇魂鼎,孰料那厮竟以魔音勾引锦觅将其魂魄放出,旭凤为护锦觅中了穷奇瘟针。穷奇瘟针乃天下至毒,非夜幽藤不可解。邝露思索片刻,手书一封,又从袖中拿出一物,一道放入妆奁内。换作黑衣魔女的装束,带着那妆奁,匆匆下界去了。这厢锦觅正梨花带雨,懊恼的对着润玉哭泣:“小鱼仙倌,你说旭凤会不会有事?都怪我不小心放出穷奇,不然他也不会受伤。”润玉缓声安抚她:“锦觅仙子别急,我已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