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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是吗?是这儿了,虽伤及肌理,好在创口十分浅显。殿下请再忍耐片刻。”邝露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润玉忍痛能力一流,再不言语。不多时,邝露便处理好伤口,只见润玉手臂上现出一片手掌大的新鲜血肉,细看能见血管搏动,十分可怖。邝露松了一口气,手中捻诀,用灵力止住出血,接着抹上麻痹之药。邝露道:“我却不知这空空石效用如何,此刻你手臂伤口无法痊愈,我只得先包裹住创口,待新肉成后再行处理。”说罢凝神分出一滴真身,覆于创面之上。润玉见邝露竟以真身治疗于她,心中震惊,“区区灵火珠之伤,竟累你损害真身,润玉心中感怀,受之有愧。”、邝露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希冀道:“若此法能成,说不定能开辟医术的一个新流派,大殿当居功甚伟。”接着朝伤口处注入一股精纯的水系灵力,润玉只觉浑身舒泰,被这灵火珠之伤折磨了一个多月的苦楚顿时烟消云散。接下来几日邝露并未跟随润玉当值,只每日上午两人对坐用膳而已。邝露变着法子给润玉做各种吃食,润玉还没什么,魇兽倒是长胖了一圈。其余时候,邝露都钻进自己的书房捣鼓这空空石,好在进展神速,不出三日,新肉已成。这日,邝露处理好创面,养之以新肉,中间敷上绛株草果的汁液并凝碧散,注入灵力,把创口处理得十全十美。半晌,抬起头笑眯眯地对润玉道:“殿下,成了。”润玉见邝露鼻尖沁出汗珠,形容憔悴,眼睛却熠熠生辉。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果然恢复如初。郑重站起身来:“小神谢过邝露仙子。”邝露得意道:“谢倒是不用了,只是日后若外祖问起来,还望殿下帮忙做个见证。”润玉笑道:“那是自然,依我看,这蓬莱小医仙,你实至名归。”两个闷骚在一处,如何才能有火花邝露跟随夜神当值,十分无聊。原本的邝露见微知著,多谋善断,是润云真正的心腹之臣。如今换她穿越而来,除了略懂医术料理外,其余无一不通。纵然润玉布星风姿卓绝,这夜夜看也忍不住哈欠连天,动辄枕着魇兽约会周公。这日,润玉见邝露跟随自己值夜勉强,却又劝不回去,遂道:“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手谈一局,可好?”邝露眼前一亮,和大龙下棋,那可是锦觅旭凤和水神才有的待遇!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润玉微微一笑,衣袖轻拂,凭空变出一桌棋盘。两人对坐,邝露执黑,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枚棋子,苦着脸思索半晌,把棋子往正中一摆。润玉见邝露神情动作,知她不懂围棋,却不点破。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捏起一枚白子,举至脸侧,朝邝露笑笑,置于黑子旁,道:“这围棋,围地多者胜。须谨记,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邝露看到这一笑,几欲昏厥,润玉落子行云流水,真是手控福利,太撩人了,哪里还听见他说了什么。好在她尚算机敏,知道自己动作错误,遂学润玉一般优雅捻子,胡乱下罢了。润玉见邝露下棋毫无章法,故意相让指点于她,两人来来回回也下了将近五十子方分出胜负。邝露初尝滋味,十分新鲜,缠着润玉要他陪下。润玉脾气甚好,都一一应了。这日魇兽正在邝露房子打着瞌睡,噗得吐出一个黄色的气泡来。邝露凝神望去,竟是润玉的所见梦,心内一阵激动。原来梦中是那日润玉与锦觅初见情景。邝露终于得以见识了润玉无与伦比的大尾巴,待看到锦觅慌乱之中落下锁灵簪,露出绝世姿容,润玉眼中闪现惊艳之情,邝露忍不住品评一番:“这男人啊,说到底还是视觉动物。果然,颜值决定了能不能在一起。这仙男和仙女看上去十分般配,可惜,造化弄人啊。”说罢,这所见梦慢慢变了,邝露看见一名女子的侧脸,因低着头,看不十分清楚,仿佛也是锦觅。邝露正欲细看,气泡一下破了。只见润玉站在门外,脸色阴晴不定:“窥视上神,你可知罪?”邝露心中一个大白眼,又不是我要看的,你奈我何,死皮赖脸道:“邝露知罪,殿下尽管治罪。”半晌,见润玉无甚反应,抬起头笑嘻嘻道:“殿下,我看那梦中女子甚是美貌,不知是不是殿下的心上人?”润玉神情有点尴尬,很快正色道:“且恕你这一回,以后不可如此胡言乱语,没上没下。”邝露只得点头应了,又捧着一叠什锦百果酥谄媚笑道:“刚出锅的,殿下尝尝。”润玉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邝露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我一会送到您的书房去!”随手喂了魇兽一块,“来,咱们吃。”等枫露茶泡了三四次出色了,邝露方才来到七政殿,静悄悄地送上一份热腾腾的茶点。见砚中墨有些干涸,便轻撩衣袖研磨起来。如今这些活计她是日日做惯了的,倒也轻省,润玉拿起茶盏轻啜一口,继续埋头写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