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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老爷息怒,不如我亲自去一趟将军府请罪便是。”薛老爷一拂袖,“晚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去将军府,你是还嫌我丢脸丢的不够吗?我看你这主母也别当了!”早在薛老爷一进扶云居斥责荣夫人时,便有丫鬟见形势不妙,偷偷去揽月居请了二小姐,如今薛婉琴刚一进屋,便被薛老爷的话一骇,“爹,万万不可,母亲就算有错,也是错在那些下人没听懂母亲的意思呀。”薛婉琴跪爬几步到薛老爷身前。薛老爷紧锁着眉,怒喝:“你来这里做甚?是谁将二小姐叫来的?这里没你的事,还不快回去!”薛婉琴拼命摇头带着哭腔,“不,女儿不回去,女儿求爹爹莫要误会母亲。姐姐昨日席上受斥,各府夫人小姐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母亲回府后,不过是吩咐下人先将姐姐关入柴房,等问过父亲再行责罚,可不曾想,昨日出了那般事,母亲还没来得及说上姐姐的事,便被父亲软禁在扶云居,下人婆子不懂事,这才将姐姐关了一日。”薛老爷听的女儿的话,不由老脸一红,昨日之事确实仓促,自家夫人操持家务多年,倒真可能是疏忽了,反让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婆子,钻了空子,薛老爷的脸色晦暗不明,终是叹了口气,伸手拉过女儿,“你且起来吧,这事父亲再想想办法。”薛婉琴顺从的站起,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其实这事也不难,女儿倒有一个法子。”清醒薛老爷:“什么法子?”薛婉琴:“如今姐姐不是被带去了将军府吗?将军府的马车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又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府内府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管姐姐是否醒来,于情于理将军府都会放出消息,若姐姐醒了,那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该去探望,想必将军府也不会与我为难,等妹妹见着姐姐,自然会规劝姐姐,毕竟薛府才是姐姐的娘家,是姐姐今后的靠山,女儿相信凭姐姐的聪慧,自然会在安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将此事揭过。倘若姐姐醒不过来,那便更好,将军府斥责姐姐在先,姐姐不堪侮辱在后,再加上安夫人不顾姐姐重病在身,贸然派人接走姐姐,导致姐姐在将军府香消玉殒,这是何等令人发指的行径!到时只要爹爹参上他们一本,且看日后谁家的好女儿还敢嫁入将军府,只怕到时安夫人会先来爹爹这儿服软吧。”薛老爷沉吟良久,“可这样一来,必然和神武将军交恶,只怕以后……”薛婉琴:“爹爹可是担心于仕途有碍?”薛老爷叹气点头。薛婉琴抿嘴一笑,“爹爹多虑了,昨日匆忙,有一事女儿还没来的及禀告爹爹,女儿有幸,得太子殿下另眼相看,昨日与太子殿下更是在赏菊宴偶遇,太子殿下当场亲口承诺,立女儿为太子侧妃,如今朝堂太子占嫡占长,二皇子体弱多病,自是难以继承大统。当今圣上年事已高且子嗣单薄,下一任皇帝人选非太子莫属,而神武将军素来与太子不睦,早早站了二皇子的队,那么等太子顺利登基之后,神武将军必然不得重用,到时众人只见爹爹您这个国丈,哪里还会记得什么神武将军。既然早晚都是要和神武将军交恶,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差别,还不如让太子殿下早早的看到父亲的诚意。”薛老爷闻言大喜,“琴儿此话当真?”薛婉琴知道这是父亲在问她太子侧妃一事,羞涩一笑,“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自然不敢妄言,太子殿下说了,不日便去皇后娘娘那里求个恩典,请皇后娘娘亲自赐婚。”薛老爷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扶着薛婉琴的肩,满足道:“好,好,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没让爹失望。”复尔转头看了眼同样惊喜不已的荣夫人,沉吟道:“想来夫人经过这一日也该想明白了,且吩咐下去,将扶云居门口的小厮都撤了吧,这府上还是该有个当家的人才是。”薛老爷几句话,便将对荣夫人的苛责给免了,当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薛婉琴面上一喜,急忙冲母亲打眼色,荣夫人回过神来,对着薛老爷一福身,“多谢老爷。”薛老爷点了点头,“以后办事多长个心眼。”荣夫人:“是,老爷教训的是。”薛老爷见此事告一段落,便长出一口气,打算回书房,好好琢磨琢磨这折子该如何写,“我还有事,先回书房了,你们母女自便吧。”薛婉琴一福身,“恭送父亲。”等薛老爷走远后,薛婉琴飞快回身行至荣夫人身边,一把握住荣夫人冰冷的手,急切道:“娘,女儿来晚了。”荣夫人反手将薛婉琴的手牢牢握于掌心,“不晚,不晚,今日亏得琴儿前来,不然……只不过,明明昨日里安夫人对那野丫头厌弃的很,怎么今日突然会派贴身侍婢来寻她去将军府做客?”薛婉琴:“这个女儿也猜不透,不过想来该是和那个大公子有关。不过,就算今日她去将军府又如何?就像女儿说的,便是她变成那齐天大圣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呀。”荣夫人点点头,